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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信么

    第三十八章不信么(第1/2页)

    送葬队伍走得慢,漫天纸钱如素白的雪,透着股苍凉。

    孟昭月站在棺椁后,想碰想扶却不敢,只轻轻抬了下手,接了片纸钱。

    谢倾言换了身侍卫服,腰间紧系孝布,顶布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苍白的下颌,远远跟着。

    ……

    从朝光未起,到残霞漫天。

    孟昭月送走了最后一位会心疼她的亲人。

    三日来未曾合过眼的人,终于还是晕在了城门前。

    “哎哎哎,你个死丫头,别装!快点起来!”

    “娘,你别管她,等她醒了就知道走了。各位见笑了见笑了哈”

    为了避嫌,谢倾言站得稍远。

    此时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抄起身侧之人腰上长剑直直扔了过去。

    “唰”的一声,长剑擦着孟昭明脚尖刺入土中。

    “你不是她哥?将你妹子抱起来,背着。”

    孟昭明吓得飞起,抖着腿往后躲。

    孟王氏也跟着瑟瑟发抖。

    “是是是,是她哥是她哥。侍卫大哥,刀剑不长眼啊,你可得注意。”

    孟昭明的手腕刚好利索,但剑还在那,他也不敢不动。

    硬是忍着,将人背了起来。

    一路走得晃晃悠悠。

    看得谢倾言一直蹙着眉。

    眼看进了城,顿时给吴周一个眼神儿。

    吴周立刻离队,租了辆华盖马车。

    孟昭明将人放上去时,眼冒精光。

    “侍卫大哥,九千岁怎么会帮我祖母收敛尸骨啊?”

    哼,竟是才想起来问。

    谢倾言冷冷看了他一眼,右手一勾。

    孟昭明顿时凑了上去。

    “啪”的一声。

    谢倾言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

    不止留下五指红印,牙都掉了一颗。

    终于还上了。

    谢倾言甩了甩手,“九千岁的事儿,也是你该问的?”

    冷戾的声音低低响起,孟昭明捂着脸,爬了起来,弓着腰不住后退。

    “唔、不不不、唔……”

    吴周默默补了一句,“滚。”

    两人满脸惊疑,却立马拉着彼此的手跑了。

    完全不记得车上还有一人。

    谢倾言眯着眸子看了眼两人背影,半晌没动。

    许久,给了吴周一个眼神儿,自己转身上了马车。

    厚重的车帘掀起又垂下,孟昭月的发丝被吹得一晃。

    有一根格外机灵,落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

    谢倾言坐在车板上,靠着榻,轻柔地捡走。

    她的眼皮红肿,梦中还蹙着眉。

    唇色比之前又苍白了些,双手不自觉地缩在身前。

    想必是冷的厉害。

    谢倾言解开侍卫服,露出里面的常服,将人抱在怀中。

    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

    而他刚好还在发着热,如今倒是有些作用。

    明明自己也白着一张唇,却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呵着气。

    孟昭月昏睡中下意识往热源凑了凑。

    不过片刻,整个人便埋在了他怀里。

    当他身上独特的冷香随着呼吸幽幽进入她鼻腔时,孟昭月狠狠蹙了下眉。

    谢倾言的眸子跟着一晃,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孟昭月的呼吸突然急促又慌张,随后整个人狠狠一抖。

    双眸蓦地睁开。

    茫然的视线先是落在霜色云锦上,睫毛轻动两下,已然清醒过来。

    她未抬头,只沉默着想要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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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倾言双臂下意识紧了紧,呼吸跟着一滞。

    怀中人目光平静,似也没有抬头看他的打算。

    只静静等着。

    三个呼吸过去了,狭小的空间里,谢倾言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怀中人浅淡的呼吸偶尔扫过他的指尖,带着温热气流,却带走了温度般叫他直发冷。

    “我……抱歉。”

    谢倾言喉结狠狠滚了滚,终于还是开口解释。

    “我怕你会落入安王手中,受伤,所以才……才找了个靶子,也不是有意要罚你的。”

    他尽量控制了声音,稳稳地传达自己的无奈。

    可孟昭月视线一直虚虚落在半空,似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不信?”

    半晌过去,谢倾言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孟昭月一直暗暗用力要坐起来,但被他卡在怀里,上不去,下不来。

    此时睫毛终于动了动,“我信。”

    她确实信。

    只是不理解。

    既然他如此煞费苦心,为何她祖母还是死在了他仇人手上。

    这两个字,她说得毫无感情。

    好似她仅剩的柔情,随着安葬祖母,一同被深埋于地下了。

    谢倾言心口狠狠一颤,带着懊悔、慌张……

    那些他从未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反应,如今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往日里高傲的头颅终于垂了下来。

    滚烫的额头埋在她脖颈间,将快要溢出的潮气逼了回去。

    孟昭月全程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也没有任何埋怨。

    自他醒来,就没见她落过一滴泪。

    明明,他刚伤了她,又连累了她祖母丧命。

    为何她能如此平静。

    平静到他心慌颤抖,却不知该如何。

    向来淡定自若,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竟然有些手抖。

    也不知是伤口疼的,还是他控制不住慌乱。

    片刻过去,谢倾言终于抬起头,松了手。

    孟昭月顺利坐了起来,忍着胀痛,沉默不语。

    车厢中流淌着让人窒息的冷香。

    马车停在九千岁府仪门时,谢倾言先一步下了车。

    站在车沿前,试探着举起一只手。

    车厢内,孟昭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拿出荷包用力一扯。

    “祖母的漆木棺椁二百两应是足的,其余百两算是杠房、护丧、殓衣还有我在这养伤的银钱……”

    她没下车,只在车沿上递了三张银票过去。

    脸色微微有些红。

    但目光清冷的瞥了眼他之后,就没再看过他,虚虚觑着空旷无人的四周。

    车夫呢?

    谢倾言舌尖狠狠捻了下犬牙,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低落在那三张银票上。

    冷风一掀,纸张哗哗作响。

    漆红的官印在冷空中刺着人的眼。

    吸了口冷气,往下压了压火气,谢倾言抬手接过那三张纸的瞬间攥住她的手腕。

    然后轻轻一用力。

    孟昭月一个不稳,往下栽。

    眸子微微大睁,另一只手下意识扶住车沿。

    可谢倾言阴着眉眼,又是一用力。

    将人撕了下来,摊开双手稳稳将人接在怀里。

    孟昭月像一只被拎上岸的鱼,疯狂扑腾。

    奈何身下人双臂似铁箍。

    谢倾言手上青筋暴起,任由血腥气再次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