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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劲儿,不允许别人碰他的所有物。

    高中那会儿,有人只是碰了他的外套,这位大少爷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扔了。

    这辆车,大概率会和那件衣服一样的下场。

    但他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如果我说不可以,方总监打算怎么处理。”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空气似乎结了冰。

    阿陶无措地看向女人,方知漓似是毫不意外,她扯了下唇,“您想要怎么处理呢?”

    她坦然对上男人的目光,也是此时,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轿车驶入车库。

    孟嘉珩没有回答,随意解开西装的扣子,从容不迫坐进后座,这期间,毫无波澜地扔下一句话,“上车。”

    方知漓没有动,就这么看着车内的男人,“你没有想好的话,明天公司法务亲自联系您。”

    明明他坐着,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平淡的语气却透着令人心沉的压迫感,“只有这一次机会。”

    “.....”

    分明是康骏惹出来的事,方知漓却不得不解决。

    如果她没有处理好,明天就有可能被康总从位置上推下来。

    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能毁掉一个人多年的坚持。

    这个位置有的是人垂涎,有的是人愿意屈于上位者的身边。

    大部分时候,普通人都是在被选择。

    进入职场这么多年,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

    方知漓冷着脸坐进车内,视线一转,只见阿陶茫然呆愣地一问,“我们呢?”

    她真的要被蠢死了,冷声质问,“你没叫车?”

    “叫了叫了。”

    “难道还要我亲自护送你们回去吗?”

    阿陶挠挠头,“不用吧.....我只是怕我控制不住他。”

    “.....”

    方知漓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控制不住就拿一根绳拴起来。”

    阿陶讷讷着反驳,“怎么能把老板当成狗。”

    方知漓凉凉的目光盯得他怂怂缩了下脑袋,玩忽职守的保安也终于姗姗来迟,几人费力把康骏搬了起来。

    还不等她收回视线,身边的人忽地淡声开口,“你们S.L的人,还真是喜欢占用别人的东西。”

    “.....”

    腹部的痉挛让方知漓脸色苍白,却没让她痛到听不出来男人话里的讽意。

    不知情者,会认为他只是在嘲讽康骏而已。

    方知漓积压了一天的火气,终是在这一刻被点燃。

    她脸上笑意早在不知何时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这么坦然接住他的目光,疏离的清眸里有和男人相似的冷淡,掀唇反问,“那怎么办?”

    “要不你把他打死,或者报警抓走吧,我没意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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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本文男女主都不是善类[摊手]

    第5章第五页

    阿陶几人还没走远,听见这话瞬间拖着死沉死沉的康骏加快了速度,死腿快跑啊!

    车子渐渐驶离车库,望着窗外的夜色,方知漓压下烦躁的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你想要什么赔偿。”

     “你费尽心思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同样的疏离,却好似淬了一层冰,空气陷入无端的逼仄。

    方知漓依旧双手环抱,抵着腹部的姿势,“我不懂孟总什么意思。”

    “国内头部服装公司的营销总监,沦落到亲自上场直播。”

    “夜晚十一点,还要赶过来替一个纨绔子弟处理问题。”

    孟嘉珩双腿交叠,手里拿着平板,嗓音不温不淡的,但方知漓还是听出了他刻薄的讽意。

    她没有因此产生太多的波澜,月经的不适令她脸色苍白,“如果孟总没想好赔偿的事,麻烦将我在前面放下。”

    孟嘉珩置若罔闻,只是平静地说,“面对别人,你倒是能忍耐,怎么在我面前,这么没耐心,这就是你对待客户的态度?”

    “.....”

    方知漓背脊被冷汗浸透,她强撑着,扯唇假笑,“您想多了。”

    “.....”

    空气中溢出一声很淡的轻哂,他极为刻薄地评价,“笑得真难看。”

    “.....”

    真难伺候。

    方知漓小腹阵阵痉挛,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清泠泠的双眼坦然对上他的淡漠的黑眸,凉飕飕地嘲讽,“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您何必这样刁难我。”

    有滴滴答答雨珠砸窗的声音渐响,冷意似乎从窗外渗透进来,坐在副驾的小周不由打了个哆嗦,分不清是因为突然的瓢泼大雨,还是后座僵滞的气氛。

    “刁难?”

    孟嘉珩漫不经心地重复了这两个字,望着窗外的大雨,淡声道,“我如果真的有心刁难,会让你在这时候下车。”

    “那我应该感谢你吗?”

    方知漓的一双眼似是被雨水浸透冷意,“感谢您大恩大德,嘲讽我之后,没有把我扔下车。”

    她似乎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看向窗外的大雨,声音冷到极点,“如果没有你,酒店左拐五分钟就有地铁站,我也不需要面对会临时被扔下车的风险。”

    终于袒露了尖锐的防备,但依然不像曾经那般。

    孟嘉珩却没有任何被激怒的反应,只是平静地扔下一句话,“你现在,连委屈都不会发泄了么。”

    方知漓蜷紧的手一松,手心黏着细汗,冷淡麻木的心脏似是被钝钝凿开了一条缝,有片刻的茫然。

    很多人说过,她像是浑身带刺般难以接近。

    却只有他看出,她将刺对准的,是她自己。

    “我对你没什么好发泄的。”

    空气静默半晌,她才再次淡声道,“孟嘉珩,你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了么?”

    不如此刻黑沉沉的雨夜,那天的阳光刺眼到让人眼眶泛酸,似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烧毁了她所有的冷静与希望。

    两人僵持很久,到最后,方知漓歇斯底里,用尽全力地推他,让他滚——

    “孟嘉珩,你贱不贱啊!我都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还不滚?!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他确实被激起了愠意,“所以你就是为了所谓的自尊心推开我?既然我这么不重要,我这么廉价,你当初何必委曲求全地接近我?”

    从小到大,他们吵过很多次,却从没有像那天般尖锐难听。

    到最后,她只是无力地求他,“你放过我吧,行么。”

    就仿佛如果他不离开,她会一直这样痛苦。

    孟嘉珩没有再抱她,安慰她,最终,只是失望而冷漠地撂下一句话,“行。”

    “我尊重你的选择。”

    “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