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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她叹了声气,反正也想问他旗袍的事。但她没有直接刷卡,而是摁了门铃,却没人理会。

    她不禁在心里猜测.....该不会失血过多死了吧?

    真的很严重?

    乱想之际,她已经刷着房卡推开门——

    灯光明亮的套间里,空无一人。

    她心跳咯噔一声,快步走向里间:“孟嘉珩——”

    男人就这么随意套了件暗色的浴袍,从浴室走出来裹挟着湿漉漉的雾气,黑发耷拉在深邃的眉眼间,额间有明显的伤口,却没有任何狼狈的姿态,水珠就这么沿着颈部往下滑,掉入若隐若现的性感沟壑中,混着成熟的性张力扑面而来。

    面对一个闯入者,他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漆黑的目光如同逮捕了一只猎物,直勾勾的,锋锐而危险。

    方知漓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的,她脚步一顿,转身就想走:“不好意思,小周说——”w?a?n?g?址?F?a?B?u?y?e??????????ē?n??????Ⅱ?⑤????????

    “谁让你走了。”

    随着“哒”的一声,方知漓眼睁睁地看到灰木色的门中间红灯亮了两下,是锁门的提示。

    她回头,只见男人将遥控搁在边上,下颌轻抬,淡淡道:“过来。”

    方知漓的目光落在他额间的伤口上,他似是察觉不到疼,黑幽幽的眼如同晦暗不明的深夜,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小周不舒服,我只是替他送个药。”

    她走过去,将药放在茶几上:“你自己上药,我先走了。”

    要倾身去拿遥控时,忽地被他攥住了手腕,踉跄间,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鼻尖充盈着陌生的,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沐浴香,强势地渗进她四肢百骸的血液中,令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

    “我是不是说过,走了就别回来,几次了?”

    他抬起她的脸,捏在下颌的力道有些重,方知漓回过神,敏锐地嗅到了那混合在沐浴露中的酒味:“你醉了?”

    他没有回答,就这么盯着她很久,如炬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孟嘉珩松开手,自嘲般扯了下唇,依旧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似以前那般冷漠傲慢,反倒带着点很难察觉的赌气:“醉没醉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死了你都不在乎。”

    “.....”

    果然是醉了。

    方知漓想从他身上下来,可这人像是一块铁般禁锢着她,她咬了咬牙,他混着醉意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不甘的执拗与怨恨明目张胆,是藏都不打算藏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拿着药,恶狠狠的,极为用力地摁了下去,企图痛死他。

    男人的确拧了下眉,却依旧没松手,没吭声,没放开她。

    过了很久,她渐渐松了力道,沉默地为他上药,却也没问他为什么受伤。

    “现在死不了了,可以松手了。”

    上完药,她拍了下他的手。

    他喝醉酒后,反倒比平时更敏感,更强势,一点都不好糊弄,如同禁锢着自己的猎物,他手臂一用力,方知漓整个人被带着靠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处,她咬牙,想动手,“你——”

    “今天加了几个男人的微信?”

    他冷声打断她的话,方知漓挣扎的动作一顿,所以,在宴会的时候他真的看到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嘴上却习惯性地和他作对:“我就算是和很多男人恋爱,和很多人结过婚,都和你没关系。”

    原来喝醉以后,只是大脑有些混沌,耳朵没办法装聋,心脏没办法装傻,依然会听到她无情的话、会因为她的话刺痛、会因为她的疏离觉得不甘,觉得嫉妒。

    方知漓被他嘲讽的,低迷而冷漠的目光刺的一疼,她的手顿时失力,鼻腔似乎被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堵住,她撇开视线,企图得到喘息,“你放开——”

    “明明我才是第一个被你钓的人。”

    他似是听不到她的话,察觉不到她的挣扎,再度强硬地抬起她的下颌,看着那双曾经总会偷偷流露出欣喜的双眼。

    倔强的,狡黠的,不服的,忍着眼泪的,无论是什么情绪,她曾经的眼里,都是有他的——

    即便只是因为利用。

    “他们哪点比得上我?凭什么你愿意看所有人,就是不肯看我。”

    “漓漓,你对我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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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来迟啦[可怜][可怜]奖励孟总伤心一下[可怜][可怜]

    小红包掉落~

    第25章第二十五页

    她对他不好吗?

    方知漓想,是的,她对他的确不好。

    她故意靠近他,钓他,利用他,用恶毒的话去伤害他,抛弃他,用难听的话毁掉他的自尊心,她确实很坏。

    冷情冷肺的坏人,应该是没有心的。

    可这一刻,他没有刻薄冷漠,没有不近人情的讥讽,只是平静喊了她一声漓漓,晦涩不明的眼里,是令人心颤的偏执。如同被绞去了爪牙、毫无生存意识的猛兽,全身的傲慢也随着血淋淋的爪牙被打碎,低迷地控诉她这个恶人。

    方知漓也仿佛一同被拔了齿,从最里边的齿肉间扩散着浓烈的铁锈味,那颗被蛀空的心脏也似乎破了一道口,冷冰冰的血掉了进去,却反涌而来无法抑制的酸意。

    鼻腔充盈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堵得她有些喘不上气,这猝不及防酸软的情绪令她下意识地想躲,她脸色苍白,避开他的视线,竭力让自己冷静:“你喝多了。”

    他似是要将她下颌的骨头捏碎,执拗的,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咄咄逼人:“既然我喝多了,你连哄我一下,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吗?”

    骗人的话,哄人的话她的确张口就来,可此时,她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酒真的能麻痹人的理智,她逼自己清醒过来,挣开他的束缚说:“骗你干什么。”

    “你只是喝醉了,迟早会有清醒的一天。”

    他桎梏在腰间的力道太重,她放弃了挣扎,平静地说:“我们不合适,会帮你送药也只是遇到了小周。”

    “那为什么不找工作人员?”

    “你不让他们任何人上楼。”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不是任何人的其中之一?凭什么觉得你是那个例外?你又为什么不直接走?你不是应该不管我死活吗?你不是巴不得我从你的世界消失吗?”

    即使是喝醉,他依旧能敏锐抓住漏洞。

    方知漓没看他的眼睛:“我只是正好想要问你,为什么要买下裙子。”

    “你不是无所谓我做什么吗?你会在乎吗?还是说想要把钱转还给我?”

    他逼她看向自己,质问的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