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到了地方,她目光扫视了一圈,换了个话题问:“这里房价多少?”
他垂眼扫向她,说了个数字。
虽然早有预料,但她心里还是咯噔一坠,讷讷地哦了声。
对于礼物,她其实不怎么在意,也忽然有些后悔跟他过来,“我送他们,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但你,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送——”
随着推门而入“滴滴”一声,她忽然被人抵住了墙,背脊紧贴着门,没有开灯,漆黑一片中,他抬起她的下颌,却没有直接吻下来,“学不会服软是不是?”
视线昏暗,依稀只能察觉到他的呼吸离得很近,几乎是纠缠在一起,这种若有若无的勾引让她心里生起一丝躁意。
“凭什么我服软?我又不是非要你——”
湿热的舌尖汹涌探了进来,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腰,几乎是完全将她禁锢的姿态,方知漓不自觉地仰着脸,漆黑一片中只剩暧昧的纠缠声,好不容易喘息的间隙,她依旧没有服软,恶意揣测他——
“还找借口说是礼物,我看你就是想和我上/床——”
“这么久没见,没想我算了,还激怒我,我想和你上/床是另一回事,但你也挺欠*的。”
他撂下一句浑话,她张口的一瞬间,再度凶吻了上去。
方知漓将他的衣领揪出了褶皱,两人跌跌撞撞的,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水杯摔落,却无人在意,就这么跌倒沙发上,意情迷乱地亲了很久。
亲到她觉得好麻,神经末梢依旧绷着无法抑制的兴奋与酥麻。
靠着他喘息时,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习惯他的吻。
会无意识地回应他,会因为一个吻身体发软,会觉得不够,会想抱他,更会觉得很舒服。
缓了很久,她口干舌燥的,开口时声音还有点哑:“礼物呢?快点给我,我要回去。”
亲完就说这种话,像个没心没肺的渣女。
“又不是我要来的,你亲就亲还动手,装什么清高?”
一个吻,让她懒得装疏离,也没什么力气,伸手推了他一下,却忽然被他掐着腰,天旋地转间,坐在了他身上,男人嗓音沉沉——
“知道我有多嫉妒吗?”
房间内依旧没有开灯,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没懂他发什么疯:“什么?”
他碾着她的唇,压抑了一晚上的妒意,在这一刻压根没想藏,摆明了要她明白他在意的是什么:“朱闵凭什么去你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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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迟啦,小红包掉落~
第33章第三十三页
方知漓确实没想到他会斤斤计较地在意这件事,她尖锐的牙蠢蠢欲动,想要将揉弄着唇的手指咬断。
“为什么不能带他回去?我妈以前很喜欢他,不仅如此,我也去他们家吃过年夜饭。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俩家还会成为亲家。”
即使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赤.裸裸地敞开袒露,她依旧不肯位于弱势。
才刚和他接过吻,潋滟光泽像浆果一样可爱的红唇,明明挺软的,偏偏要气他。
他没有让她咬到手,视线沉沉,“那真是可惜了,你和他没这个缘分,但我和你有。”
方知漓咬不到,直接伸出手,恶狠狠地掐他脖子,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她迷茫的,不知该怎么面对的情绪发泄出来,一副病娇恶人作态:“那还不是你不要脸强迫的?”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打你,推你,骂你,你还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我和你之间只有孽缘。”
因为她的动作,他身体顺着力道往后一倒,仰靠着沙发,喉结上下滚动,在她手心清晰留下痕迹,就这么幽幽盯着趴在他身上的人,视线很不清白,似乎勾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唇角的弧度很淡:“孽缘?那你现在和我调什么情?”
“.....”
她滞住的瞬间,男人黑眸幽幽如漩涡,似是轻佻地说:“原来你喜欢这种,行,下次我就这样满足你。”
方知漓是真的觉得他有病,面无表情地加重了力道:“调你大爷!我想杀你。”
他溢出一声轻笑,抚在女人后腰的手往下,轻车熟路探了进去,指尖盈满润意,像个恶劣变态似的:“行啊。”
“同归于尽前先把你办了。”
“……”
方知漓发现,自从那天在车里将一切袒露后,他就变了,变得更直接,依旧不可一世的模样,却也常常会说一些不符合性子的话。
“我什么性子?”
因为他的动作,她逐渐失力,克制着喉间的碎音,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向来不留情面,嘴毒到能气死人,傲慢刻薄,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他的冷漠只针对于那些他不在乎的,实际上,他的性子很强势,也很恶劣,会用尽手段得到想要的,也会睚眦必报不留任何余地。
“还有,别想扯开话题,带他去你家吃饭,帮他父母,送他东西,你什么时候是这么善良的人了?怎么,真想和他在一起?”
她瞳孔涣散片刻,不想被他发现自己陷入欢愉,闭上眼,明明指尖、背脊、头皮都在发麻,却像只浑身带刺的刺猬冷漠反驳:“你和我什么关系?哪来的资格问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忽地逼她溢出轻吟,连尾音都不自觉地颤着。
“不说是吧?”
“说什么说?你自己不是脑补了吗——”
她的声音因为忽然被抱起来滞住,到了陌生的卧室,她来不及观察环境,只见他一声不吭,当着她的面拿出一盒东西。
她才不管自己刚才有多舒服,张口就骂:“你还真准备了套?早就想和我睡了是不是?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东西。还是说带别的女人来过,你可真脏——”
“你当年没走的话,我们已经睡过好多回了。”
“....”
他冷漠打断她的话,用牙咬开小片包装,身体依旧伏在上方,另只手桎梏住她两只手腕,非常强势的动作,方知漓完全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咬了咬牙:“我当年没走,也不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了又不一定会睡。”
“睡过又不代表什么。”
歪理一大堆,孟嘉珩不给她任何喘息地没入,令她噎到彻底说不出话了。
“确实早就想和你睡了。”
他坦然承认,却依旧凶狠,“怎么不说话了?明知道我除了你没别人,又造谣我,觉得脏是吧?”
“那就看看你今天是怎么被我弄脏的——”
随着每一次的动作,一字一句:“全身上下,别想干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