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我这扭伤,算工伤吗?能报销吗?”
“......”
方知漓心底顿时无奈,好笑地扫了他一眼:“算算算。”
他轻哼了声,终于露出了笑:“那就行。”
说完,他鸡贼地顺走了她桌上的苹果干,乐颠颠的,一瘸一拐跑去找李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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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天气渐暖。
工作室最近都很忙,方知漓抱着电脑准备过去开会,还未进去,就听到了里头的争吵声。
写字楼有一间公共的会议室,使用的话得提前申请,这件事一直是实习生琪琪在处理的,但是最近楼上华科外包的摄影部也常常借用。
她走进会议室,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申请时间是有限制的,摄影部已经多占用了大半个小时,他们的负责人看到是琪琪一个小姑娘,就阴阳了几句。
康骏看不过去找说法,就吵了起来。
对方那几个男人都格外的mean,睥睨的视线带着令人不适的傲慢与不屑,康骏甚至气得握紧了拳,方知漓恰时出现,冷着脸和他们沟通了许久。
直到对方离开,康骏咬牙切齿:“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孟嘉珩找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诅咒他们被扣工资!这辈子得不到全勤!”
琪琪弱弱地吐槽:“你就不能诅咒狠点吗?”
“行了。”方知漓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吐槽:“开始吧,不然等会儿又要加班了。”
“......”
因为这件事,方知漓心情的确不太好,以至于一个下午都没回孟嘉珩的消息。
傍晚下班,她走出工作室,看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下,随后冷着脸擦肩而过。
“我又哪惹你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方知漓立刻打了他一下,漂亮的清眸里明显透着不愉,退避三舍和他拉开了距离:“别动手动脚的。”
孟嘉珩不太理解,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他凌晨的航班,回来以后就接连着几个会议,好不容易忙完来找她,却被她冷眼对待。
“方知漓。”
他声音沉沉,她压根不理他,电梯从楼上下来,里头的男人刚好是上次和康骏吵架的,他的视线直接略过了方知漓,望着她身后的孟总,顿时谄媚。
孟嘉珩淡漠地嗯了声,站到她身边,看女人面无表情冷着脸,他眉宇间浮现躁意,回答着员工的话也略显敷衍。
直至电梯到了一楼,那员工正要和孟嘉珩告辞,只见男人压根没看他,而是牵住方知漓的手,旁若无人地说:“走什么?我送你。”
他顿时瞪大了眼,双脚像是黏在了电梯门口。
方知漓面无表情地挣脱了他的力道,孟嘉珩抬眼看向杵着不走的人,语调凉薄:“你还有事?”
对方头摇的像拨浪鼓,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仓皇逃离。
电梯里又只剩两人,方知漓双手环抱,依旧不肯跟他说话。
孟嘉珩直接给康骏打了个电话,当着她的面问发生了什么。
方知漓错愕地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而且,康骏这臭小子搞什么,他问了就说?
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孟嘉珩拉住大步往前走的人,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他还没说一句话,她阴阳怪气地说:“孟总手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不讲理啊。”
孟嘉珩凉凉扫了她一眼,“你这么生气,是觉得我会偏袒他们?”
方知漓轻哼了声:“谁不偏袒自己人?”
孟嘉珩收回视线,踩下油门:“他们算哪门子的自己人,你在我心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她冷漠地说了句不知道,只听他继续说:“难道不是你总把我丢开吗?我什么时候不站在你身边的?”
“.....”
方知漓没有说话,他却咄咄逼人:“对你的员工这么护短,对我倒是挺坏的。”
“这件事明明和我没关系,却迁怒到我,还冷暴力我。”
她真的觉得他得寸进尺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冷暴力你了?”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还甩脸色,这还不算?”
方知漓面无表情:“我天生不会笑行不行?”
“不会笑是吧?”
他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仗着他在开车,方知漓无所畏惧。
却没想到遇到红灯时,他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很恶劣地命令道:“给我笑。”
“....”
她恼怒地张嘴咬了下去,“笑你大爷。”
谁料这人像是在逗小狗似的,没有抽出手,而是就着这个动作重重揉了下她的唇,“还说你对我不坏?手都要被你咬出血了。”
方知漓甩开他的手,还当着他的面呸呸两声:“真恶心。”
孟嘉珩唇角一动,过了红绿灯,方知漓却忽然哎哎两声:“我不回家,和人约了吃饭。”
他看了她一眼,打了转向灯,不温不淡地问:“谁?”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说,他也只是扯了下唇——
可在方知漓接起一个电话时,他所有的淡然彻底消失。
“李牧槐?我快到了,差不多还有五分钟。”
如果说面对康骏和朱闵,孟嘉珩顶多是占有欲作祟觉得不爽,却从来没有真的将他们放在眼里过,也不认为他们配得上方知漓。
但李牧槐的出现,让他心底的妒意汹涌,和曾经每一次一样,只要李牧槐和方知漓在一起,他都嫉妒到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所有的傲慢都化为了尖锐刻薄的厌恶,希望对方能彻彻底底地消失。
他一直都知道,方知漓对他和李牧槐是不一样的。
在他面前,她虚伪,她假笑,浑身带刺,倔强到令人可恨。
但她是真的把李牧槐当成了朋友。
她认为李牧槐是她的同类,她也曾经放弃他,选择了李牧槐。
在手工节的前一天,她匆匆跑来找他,说李牧槐还没有回家,可能是被温临泽他们为难了。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他?”
孟嘉珩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将她拧眉担心的模样尽收眼底。
完全不似在他面前的虚伪敷衍,她眼底的真心,让他觉得刺眼,让他感到厌恶,让他的心像是紧紧扭曲着。
李牧槐算个什么东西?
“不去。”
他很冷漠地拒绝,见他态度坚硬,方知漓唇瓣翕动,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方知漓。”他漠然地喊住她,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不是说要让我教你解题?就今天,进来。”
她为难着和他商量:“可以下次吗?我有点担心李牧槐。”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孟嘉珩心里有滔天的怒意在翻涌,他冷冷看着她,逼她做出选择:“我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