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的工资。
她终于明白了原因是什么。
“他有一段时间,每天都会住在方家,就好像....”顾湘仪顿了顿,她看向方知漓:“你只是短暂地离开,迟早会回来的。”
方知漓在那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顾湘仪长叹了声气:“从前我只觉得,他或许是一时不清醒,到后来,他愿意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反对了。”
“漓漓,我知道小珩这个人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他太过高傲,嘴也很硬,大部分时候性子太不讨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道德绑架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感动。”
顾湘仪在外是众星捧月的富家太太,向来都是从容优雅的,但那天,她的眼里似乎浮现了碎碎的水光:“你们之间分开太久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个孩子啊,别再错过了。”
方知漓最终没有去方家,只是在有一天洗澡的时候,想到了顾湘仪所说的话。
她后知后觉地记起来,以前在方家,她的确很喜欢用这款洗护用品。
方知漓一向不相信什么巧合,当即意识到什么——
他的公寓里,放的是她以前喜欢用的洗护用品,包括香薰也是她喜欢的味道。
温水似是将她的心脏浸得发胀,酸意顿时涌了上来,她闭着眼,骂了他一句有病。
孟嘉珩被她骂,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把她曾经爱用的东西当成了执念,只是散漫地问:“怎么,不能和你用一样的?”
方知漓没有觉得不高兴,只是知道的越多,心里其实愈难受。
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轻不重地咬了男人的喉结:“学人精。”
孟嘉珩扶着她的后颈,不疾不徐地撬开她的唇吻着,湿黏暧昧纠缠持续了很久,两人心照不宣地忽略从前的事。
他漫不经心地咬弄了会儿两只白兔,她裙下早已失守,懒懒嵌进沙发里,双手搭着他的肩,浑身上下都被勾出了火,但他依旧道貌岸然,身上昂贵的衬衣只是被抓得有些皱,一副精英败类的模样,让人觉得有些不服。
“眼镜呢?”
他掼入的时候忽然问,方知漓疑惑地嗯了声,有点想不起来放在哪了。
但他不罢休,直接抱着她去找眼镜,就是苦了她,随着走动,深深浅浅撑到不行。
“你有病吗?”
她没忍住骂了几句,孟嘉珩找到她丢在床头柜的无框眼镜,单手抱着人,去够眼镜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忽地狠冲到底。
孟嘉珩给她戴好眼镜,还说了她几句:“谁让你丢三落四的。”
面色潮红的女人戴上无框眼镜,额间黏着湿发,明明早已陷入情动,却冷着脸睨他,透着点高高在上的不悦。
可孟嘉珩就是该死的喜欢她这个样子,而或许是男人天生的破坏欲,爱极了她这般高冷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却又很重的,恨不得把她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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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淑雪不在的这段时间,方知漓一直住在他这,但每天晚上会和妈妈打电话。
有几次,郝淑雪都没及时接到电话,她担心了很久,孟嘉珩还说她,和阿姨像是互换了角色。
如果说前几天还没发觉不对,但今天视频的时候,她敏锐发现郝淑雪的脸色有点差,而且看背景,完全不像是在酒店。
在她的逼问下,郝淑雪才讪讪承认:“就是肠胃炎,你别担心。”
方知漓忍不住唠叨了几句,偶尔孟嘉珩会超绝不经意地入镜,随后装模作样地和郝淑雪说阿姨晚上好。
朱大爷还住着院,方知漓抽空去探望过。
老人家刚做完手术,却还在挂念着小区的各种事情。W?a?n?g?阯?F?a?B?u?Y?e?í????μ???ε?n??????Ⅱ????????ō??
方知漓有空也会过去帮忙,时间过得还挺快,郝淑雪周六回来的,方知漓接到人还吓了一跳,因为她简直瘦了一大圈。
郝淑雪说是体力消耗太大,方知漓有点不相信,想带她去医院,但她说什么都不愿意。
等她休息了几天,方知漓琢磨着让孟嘉珩来家里吃饭。
下班后,她给人发来消息过去,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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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珩:【二十分钟,你上来等我?】
方知漓拒绝了,李牧槐也还没走,两人一块儿处理着工作,过了不知多久,听见有人敲了敲工作室的门。
男人就这么双手环抱着倚靠,不温不淡地问:“没有打扰你们吧。”
方知漓这才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孟嘉珩牵住她的手,问李牧槐:“要送你吗?”
方知漓心觉好笑地捏了下他的手,李牧槐当然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只是没想到孟嘉珩居然还看他不顺眼啊,真有趣。
“不用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方知漓和李牧槐说了声再见,走进电梯里,狐疑地问身边的人:“要是李牧槐真答应要你送呢?”
孟嘉珩只是凉凉睨了她一眼:“我只是随口一问,又不是真的要送。”
“.....”
方知漓没忍住弯了下唇:“小心眼。”
小心眼的孟总在郝淑雪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谦逊有礼,不卑不亢的。
方知漓说他装:“我妈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
孟嘉珩只是慢条斯理地抿着茶:“如今身份不一样。”
方知漓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嘁了一声,双手环抱着质问道:“你和她女儿作对那么多年,难道不该跪下和她道歉吗?”
孟嘉珩搂着她的腰,低声落在她耳边,掠起了酥麻的热意:“自己跪不住,就让我跪是吧。”
方知漓愣了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骂他死变态,冷着脸锤了他一下。
孟嘉珩也只是轻笑着把人拽了回来,郝淑雪中途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模样,笑了笑,可心里却还是有点难过。
吃完饭,孟嘉珩没想多叨扰,却没想到在离开前,郝淑雪喊住他。
她把方知漓支开了,从房间里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塞给他。
“这是她当年想送给你的礼物,第一次,她没有带走,我偷偷藏在行李箱里了。”
孟嘉珩看着手中的腕表,难得流露出怔愣的情绪。
郝淑雪的个子其实挺娇小的,站在这个倨傲的男人面前,她有些拘谨,双手还紧紧揪在一起,不同于顾湘仪保养的很好,她白发不少,眼周皱纹交织。
“第二次,为了我们的生活,她把这块表卖了,但我又找人买回来了。”
孟嘉珩有很多表,手上的这块表,不算是他平时喜爱的品牌,却比其他的任何一款都更为沉重。
郝淑雪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失态,可她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到了女儿的不容易。
“小珩,阿姨其实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们,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