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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章 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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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连受挫之后,吕高明终于没有了耐心,狗急跳墙。

    几天后的夜里,陈昂从盐运司返回住所,行至一段僻静巷道时,两侧屋顶突然跃下数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直扑陈昂马车!

    “保护大人!”车夫惊呼。

    冯曼青早已警觉,她当即射出两枚飞镖,转眼间便放倒两人。

    但对方显然都是好手,且人数占优,拼死缠住冯曼青,另两人则挥刀砍向车厢!

    就在此时,巷道阴影里又窜出数人,正是阿吉带领的护卫小队!

    他们潜伏已久,此刻突然杀出,打了刺客一个措手不及。

    一场混战,刺客死伤殆尽,仅剩一人被冯曼青生擒。

    经过连夜审讯,这名刺客虽未直接供出吕高明,但根据其口音以及身上的刺青,线索都隐隐指向与裕泰盐行关系密切的某个江湖帮派。

    陈昂将此事及审讯结果直接呈报赵明诚和吴通判:“府尊、通判大人,盐政改革,触及利益,下官遭此毒手,恐非偶然。”

    “若不能肃清奸佞,恐新政难行,下官个人安危事小,朝廷盐课、地方稳定事大!”

    赵明诚和吴通判得知此事,又惊又怒,一方面加派了保护陈昂的人手,另一方面也对吕高明的无法无天感到震怒。

    赵明诚是一府正印官,吴通判在江宁府也是威望颇高,两位大人觉得颜面有损,也担心事态扩大,便将吕高明“请”到府衙二堂。

    没有惊堂木,也没有衙役站班,但气氛却比公堂更压抑。

    赵明诚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皮都没抬:“吕东家,近日江宁府颇不太平啊。盐价波动,市井喧哗,还有匪类胆敢袭击朝廷命官。这些,吕东家可有所闻?”

    吕高明心里一紧,情知他干的事被人捅到了知府那里,面上堆起惯有的假笑:“府尊大人明鉴,小人一介商贾,只知诚信经营,市面波动,或是新政初行,大家还不适应。”

    他非但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还把责任推给了陈昂的新政。

    吴通判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说:“吕东家是明白人。盐政关乎国计民生,朝廷重视,皇上也盯着。陈同知年轻气盛不假,但他是在奉皇命办事。”

    “有些人,手伸得太长,以为能遮天,怕是打错了算盘。别忘了,这江宁府,乃至两江地界,终究是朝廷的天下,是陛下的江山!”

    这番话一出,着实把吕高明吓了一跳,他连忙躬身:“通判大人教诲的是。小人一定遵纪守法,绝不敢给府尊和大人添乱。”

    他嘴上服软,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认为赵明诚和吴通判都在偏袒陈昂。

    离开府衙,吕高明立刻找到朱文远,添油加醋地诉苦,将赵、吴二人的“偏袒”描绘得淋漓尽致。

    朱文远听后,心里自然不爽,快马加鞭将情况报给了远在省城的魏恒。

    魏恒接到消息,认为陈昂存心和他对着干,当即勃然大怒。

    陈昂接二连三挑战他的权威,如今连赵明诚和吴通判也站到了对方一边,这让他感觉颜面尽失。

    他马上修书一封,措辞严厉,盖上布政司的官印,命朱文远亲自送往江宁盐运司,当面交给陈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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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远拿着信,趾高气扬地闯入盐运司值房,将信函重重拍在陈昂的案头:“陈同知,魏布政使手谕在此!”

    陈昂淡淡看了他一眼:“布政使大人有何指示?”

    朱文远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官腔:“布政使大人对两江盐务近日之动荡极为关切,责令你务必以稳定为重,新政推行需循序渐进,不可操切,更不可激化矛盾,影响朝廷盐课大局!”

    “请朱大人回禀布政使,在下的新政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其中情况复杂……”陈昂正要详细回答,没想到被朱文远粗暴的打断了。

    “好了,陈昂,你要想清楚,若因你个人之故,致使盐务崩坏,你担待得起吗?!”朱文远直接把信推到陈昂面前:“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陈昂把信打开,原来信中的内容更是赤裸裸的威胁,暗示陈昂若再不“识时务”,不仅官位不保,恐有性命之忧。

    然而,陈昂还是慢慢把信看完,脸上不见喜怒。

    他没有立刻回应朱文远,而是将信轻轻放回桌面,抬头看向对方,目光平静得让人心慌。

    “朱大人,”陈昂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果决,“魏布政使的关切,下官收到了。请回复布政使大人,两江盐务积弊已久,非猛药不能去疴。”

    “下官既受皇命,整顿盐政,自当竭尽全力。近日,下官已掌握关键证据,证明盐务系统内部蠹虫丛生,贪墨横行,甚至牵扯到……”他顿了顿,没有点明,但意思不言而喻,“不日,下官将具文详奏,上报朝廷,请旨彻查!”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连其他盐运司官吏也都一脸错愕!

    朱文远更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陈昂非但不服软,反而要直接捅到朝廷去——这简直是疯了!

    “你,你……”朱文远指着陈昂,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毫无办法。

    陈昂却不再理他,转身对值房内的属官道:“盐政革新,势在必行。然凡事张弛有度,近日大家辛苦了。”

    “明日,本官在‘望江楼’设宴,邀请几位本地名士,吟诗作对,放松一下。后日,本官要去盐场巡视,看看新法推行情况,只需三五随从即可。”

    正如陈昂自己所说,他果然在望江楼与几位清流名士谈诗论画,神情放松。

    去盐场巡视时,他也只带了冯曼青和两名贴身护卫,轻车简从,一路谈笑风生,毫无戒备之意。

    这种异乎寻常的镇定,反而让吕高明和朱文远等人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原本准备的各种后续打压手段,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施展。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吕高明在密室里焦躁地踱步,“是真有恃无恐,掌握了什么致命证据?还是虚张声势,唱空城计?”

    朱文远也疑虑重重,眉头紧锁:“都有可能。他敢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后手?万一他真把证据直送朝廷,咱们就被动了!”

    魏恒在省城接到汇报,也是惊疑不定。他虽是封疆大吏,权势熏天,但也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

    陈昂这种姿态,让他投鼠忌器,不得不暂时收敛,命令朱文远:“暂且观望,勿要再轻举妄动,查清他到底掌握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