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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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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的门打开,江映梨带着萧宸安还有秋霞和连翘连夜出宫。

    顾老将军那儿出了变故,魏执带着近卫军勉强撑得住几日,宫内的禁军都是精锐,但是难以以寡敌多。

    她与萧宸安不能留在宫中坐以待毙,薛家那边现在还没来搜捕太子,说明他们已经找好替补了。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她亲自去调遣北军,然后带着萧宸安杀回承乾殿。

    现在比的就是谁的动作快。

    密道好像漫长到没有尽头。

    油灯罩着一层壳子,光线本就昏暗,在这暗无天日的密道里,愈发微弱。

    偶有有几声蝙蝠的尖啸惊起。

    在这种动荡诡谲的环境里,萧宸安竟然一声也没哭。

    在月光终于透过缝隙照到江映梨脸上时,她感受不到疲惫的双腿才终于软了软。

    江映梨垂首贴了贴萧宸安的脸颊。

    连翘和秋霞去搬开堵在密道口的草垛,惨白的月光照得外面一片静谧。

    江映梨走出去,周遭忽然响起脚步声,她本能退后两步,连翘和秋霞连忙过来围着她,警惕地看着那声响的传来的方向。

    月色下,有一个身量纤瘦的人款步而来,她戴着面纱,认不出是谁。

    连翘拔出手中匕首,对着她。

    “皇后娘娘,是我。”

    声音一出,江映梨愣住了。

    “沈婕妤?不,现在应该叫你沈夫子。”

    沈竹心看了一眼江映梨怀里的婴儿,“这是太子殿下吧。”

    出于谨慎,江映梨并没有立即回答,她不能明白沈竹心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

    “父亲来信书院,告诉我宫中可能生变,他说以防万一,让我驱车等在此处,我原本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没想到竟然能等到皇后娘娘。”

    三人闻言,俱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连翘怔然放下了匕首。

    江映梨顿了顿,明白了。

    是陛下告诉过沈大人,这里有密道,并且叮嘱过他,日后若有变,要留意这里。

    江映梨眼睫颤动,红了眼眶。

    陛下到底为她留了多少后路,每走两步,都能遇到陛下留下来的音信。

    “娘娘快上马车吧。”沈竹心道。

    江映梨点了点头。

    沈竹心的马车很是不起眼,不过如此才能掩人耳目。

    江映梨刚上马车,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马车里还有一个孩子,和萧宸安一般大。

    江映梨看向沈竹心,沈竹心低声道:“娘娘,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好换了身份保全太子。”

    江映梨看着那孩子,问道:“这孩子是何处来的?”

    “是个女婴,送到书院门口被遗弃的。”

    江映梨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大邺,可是既然她的际遇已经如此凄惨,何必再将她推向深渊,陛下也不会准允的。萧宸安既然是储君,为社稷死也是他的职责,陛下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沈竹心默然几息,点了点头。

    “不用谁保全谁,本宫相信,那些乱党成不了气候。待事情了结,她也随我入宫吧。”江映梨伸手轻轻碰了碰那女婴的脸。

    沈竹心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娘娘愿意抚养她,那便是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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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夜色下,一路向北郊前进。

    江映梨看着阔别两年的故人,忍不住问起近况:“你在书院,过得还好吗?”

    沈竹心笑了笑:“与陛下所说的一样,认真听我教习的,十人里不过二三而已,可谓困难重重。”

    江映梨一时惋惜,当初沈竹心出宫,她觉得她前路一片光明,不必耗在宫里。

    但世上之事,向来难有易事。

    “那你,后悔出宫吗?如果你还待在宫里,也能颖修仪她们那样,安然度日。”

    沈竹心还是轻笑,摇头。

    “从不后悔。”

    她顿了顿,又道:“就像娘娘,今日的事,难吗?不止是难,还很凶险,陛下不在,叛党乱政,但娘娘心里应该一直想的是怎么解决,怎么走下一步,而不是觉得难便退却了,臣也一样。”

    江映梨看着她明若秋水的眼瞳,听出她的坚定不移,释怀又欣慰地笑了笑:“万事开头难,总会好起来的。”

    沈竹心也回以微笑,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京城顾宅内。

    凄厉的哭声响彻整座宅院,将行走在院墙上的夜猫都吓得跳走。

    顾晓然跪在地上,哭肿了眼睛。

    她的身上,先前那弄虚作假的鞭伤,已经被真的鞭伤取代。

    顾铮此刻怒极了,对顾晓然的哭嚎只觉得厌烦,手中的鞭子又是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后背抽了下去。

    “你这逆子!竟然不惜假装自己受伤来哄骗你的亲爹,我戎马一生,都是为了大邺江山社稷,此刻叛军当前,我竟然因为听信你的鬼话,延误了增援,这让我与叛军为伍有何区别!”

    顾晓然疼得牙齿发颤,仍旧不死心,哭喊道:“爹爹,你也说你为了大邺江山戎马半生,可你看看你的女儿,不过是因为得罪了陛下的宠妃,就被送去那庵中苦修,陛下眼里,有你这么个忠臣良将吗?”

    顾铮感觉被她气得头脑一阵血气上涌,都快站不稳了:“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是你有理!简直是死不悔改!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待我去将功折罪,才好平了你这逆子给顾家惹出来的祸事!”

    “爹爹,此刻已然晚了!”顾晓然猛地回身扯住顾老将军的衣摆。

    “薛家的兵已经兵临皇宫了,明天,秦阳郡足足五万守备军也会抵达京城,这还不止,陛下殡天,太子年幼,聪明人都知道局势对谁有利,届时,各地必将一呼百应,就为了搏一个从龙之功,爹爹却为何执迷不悟,还要继续愚忠呢?跟着薛家,才是对顾家有利的。”

    顾老将军看着抓着自己衣摆,慷慨陈词的顾晓然,怔住了。

    他缓缓抬起手,顾晓然瞧着他已不再暴怒的动作,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窃喜,顾晓然感觉自己的脸被迎面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从脸颊传遍全身。

    顾晓然捂着脸愣在了原地,眼泪夺眶而出。

    “爹爹,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爹爹何时动手打过我!”

    顾铮心痛地闭了闭眼,怒其不争地指着她:“就是因为没打过你,才将你养成这副自以为是,自视清高的模样,我顾家三代镇守边疆,忠骨铮铮,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乱臣贼子!”

    顾铮说完,狠绝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