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却动了动。
今天的宝宝也好漂亮啊
亨利这样想着,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将她拉进无人阴影里的念头
疯狂地撕破上面的布料...不停弄皱...弄脏这条洁白裙子
然后将自己恶劣的想法全部施展到她可爱的身子上
显然,面前的女孩并没有意识到亨利的这些恐怖下流的想法。
青年的声音依旧平稳呆板,甚至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疑惑。
“秋小姐,您刚刚是在和帕克先生交谈吗?”
帕克先生...?
这不就是死者的父亲吗?
秋栀抬头看向他,她有一份富商拟定的合同,上面有着担保人亨利的签名,那签名和自己做的那些检查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可她却想不明白心理医生反水的原因,
几秒后,女孩眨眨眼睛,仿佛是在试探一样,她轻声说道。
“亨利医生,您也认识帕克先生?”
而面前的这位黑发医生微微偏过头,就像是在观察着自己的病人一样,他低垂着眼睛,淡然开口。
“当然,帕克先生是我们疗养院的股东。”
好啊,他在装傻。
“谢谢您,我知道了。”
女孩低下头,她咬着唇,从牙缝挤出几个礼貌的字词。
她算是明白了,亨利和丹尼斯根本就是一伙的,或许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离开。
秋栀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亨利是在暗示自己早已洞悉她的来意吗?
女孩就这样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像是被欺负的小兔子,声音里带着脆弱难过的语调。
“亨利医生,我的评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和小菜都想家了...”
沉默的青年只是看着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神动了动。
那种想要继续弄哭她...顶撞她...恶劣的幻想几乎又要破土而出。
但青年的语气仍然平稳,他面上呆板,缓缓开口。
“很抱歉,根据您近期的表现,我们认为您的病情...可能比初判时更为复杂。您出现了一些新的幻想症状。”
呵呵,还新的症状。
秋栀想要翻白眼,但面上的表情却更加无辜可怜,似乎是在等着亨利接下来的判断。
“因此,最初为期一周的观察和治疗计划可能需要延长,我们需要进行更深入的评估和...干预。”
又延长治疗干预起来了。
这人就差直接开口让她别走了。
然而,女孩就这样听着类似于审判的语言,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似乎是在思考着。
出乎亨利的意料,小亚裔并没有露出一些惊恐或绝望的表情。
反而,女孩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像羽毛随手拂过青年的心头,让他的眼神微微一滞。
刚刚,秋栀的目光越过眼前高大青年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了不远处正与一位贵族交谈的丹尼斯。
那位年轻的院长虽然举着酒杯,看似专注,但一双眼睛却若有若无的朝这个方向看来,好似一直在观察着,嘴角挂着玩味的,仿佛是在看戏般的笑意。
果然,丹尼斯也在看着。
秋栀脸上的笑容愈发漂亮动人,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好消息。
就像女孩来到疗养院中总是对着空气说话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她的表现是令人感到诧异害怕的“小疯子”。
忽然,在这个无人的角落里,女孩就这样朝亨利靠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她甚至伸出纤细雪白的指尖,轻轻地,带着莫名的意味...戳上了青年僵硬的胸膛。
然后,女孩踮起脚尖,温热的,带着果酒甜香的气息拂过亨利的耳畔。
两片可爱饱满的唇瓣似乎擦过了他的身体。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软糯得像蜜糖一样的声音轻轻说道。
“亨利医生,原来...我真的生病了呀。”
女孩的语调天真又无辜,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有趣的事实。
说完,秋栀不再理会亨利瞬间变得晦暗的眼神,也不再打量远处丹尼斯猛然一变的表情。
她轻哼了一声,直接转身,棉布裙摆划出一个轻盈的弧度,快步离开。
亨利站在原地,脚步就像是被焊在了地板上,刚刚被碰到的地方似乎是燃起了火焰一般,炽热,又让人感到那般难受。
布料下的身体就像烧着了那般,似乎是到冰水里才可能冷静下来。
他聪明的栀栀宝宝...就这样看穿了他的欲望
可是为什么心脏会跳动的这般厉害呢?
亨利是听从丹尼斯的话才做了这些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将她留下来啊
————
难怪副本的名字叫做逃离疯人院。
她就说游戏系统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副本从名字上就解释了背景。
这个疗养院里就没几个正常人。
秋栀的心头发冷,脚步却越来越快。
她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很明显,约翰的死就是被灭口的。
而她同样只是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一点点冰山,就被强制留在了疗养院。
只是没走多远,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面露担忧的棕发青年拦在了她面前。
是罗伯特医生。
秋栀算是发现了,这些人都喜欢挡她的路。
“栀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罗伯特看着女孩微红的眼眶和匆忙的身影,语气依然充满了关切。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哪个人欺负你了?”
罗伯特这样说着,眼神下意识地望向女孩来的方向,恰好看到了亨利正朝这边望来的,阴沉的目光。
青年的心一沉,下意识以为又是那个古怪的心理医生恐吓了他喜欢的女孩子。
秋栀此刻看谁都觉得不正常,但她不能直白的回呛,只能抬起水润的眼睛,委屈又无辜的直接发问。
“罗伯特医生,您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