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你选择了我做你的心理医生,你靠近我,触摸我的身体,甚至我们贴的如此近...”
亨利的脸上再也没有原先的平静,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崩坏,嘴角裂开的弧度都有些诡异吓人。
“你的发丝,你的...,你身体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爱。栀栀,你知道吗?每一次,每一次你靠近我,我都会...你有感受到吗...”
青年的眼底炽热,后脑的伤口让他的额头上全是血迹,这些居然都没有阻止他显露自己的“个人优势”。
他还似乎挺了挺身子,试图展示自己如今的反应。
“你看,我和它...都是为你而生的。”
秋栀抿着唇,被青年的胡言乱语的冒犯后,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抬手。
“啪!”
随着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女孩的雪白掌心就这样扇在青年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的头偏向一边。
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痕。
“闭嘴!”
亨利的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转回头,舌尖舔过破裂的嘴角,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个替院长做事的刽子手如今没有愤怒,疯狂的神色里居然带上一丝病态的亢奋和愉悦。
他甚至微微眯起眼,像是在享受着和女孩短暂的亲密接触。
即使是带着巨大的痛楚。
亨利低低地笑了一声,而随着嘴唇的牵动,带来一阵疼痛。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哈...好痛啊...哈哈...宝宝的手...打人也这么舒服...”
青年痛苦的,毫不掩饰地喘息着。
得。
秋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觉得还是草率了,她刚刚应该拿个铁棍子狠狠的打上去。
“说!地窖里那些透明的玻璃罐子是做什么用的?那些病人是不是你们杀害的!”
听到“地窖”和“尸体”的关键词,亨利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他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女孩紧紧盯着他的面孔,终于轻轻的俯下身。
素白的指尖却出乎意料地抬起了亨利带着血迹的下巴。
亨利眼神一动,灰蓝色的眼睛里都似乎染上了希望和被垂怜的光芒。
女孩只是缓缓开口。
“亨利医生,电影里的反派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吗?”
她的声音软糯,却像淬了毒素的蜜糖。
“没关系,就算你选择不说...我也能猜到。”
女孩指尖拿着一个白手帕,轻轻擦过他嘴角的血迹,那抹鲜红在她雪白的手帕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偏了偏脑袋,眼底似乎还带着寒意。
“你们追寻的是永生,对吧?这种用别人的生命来延续你们肮脏腐朽的永恒。”
“真是...恶心又可怜。”
她嘲讽的开口,语气冷淡。
亨利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盯着秋栀,眼中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猜到了!
他的栀栀...他的宝宝,果然是最聪明,最特别的!
秋栀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指尖在帕子上又蹭了蹭。
女孩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约翰.帕克,三个月前溺亡的死者,他是你杀的吗?”
听到这个名字,亨利抬起头。
青年脸上的诡异笑容显得更加扭曲。
“约翰...”
他缓缓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的弧度扯了扯,但似乎是又扯到伤处,他痛的轻哼一声。
“栀栀,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亨利的语调变得飘忽,似乎带着某种暗示。
“他像一只吵闹的麻雀,试图啄开这些秘密的硬壳。”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着秋栀,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至于致命的一击是谁给的...”
亨利的声音低沉下去,几乎化为气音,带着某种玩味的语气。
“如果是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向栀栀承认的,我可不会像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丑一样,就这样欺骗你,以此获得你的信任...”
青年低声喃喃道,就像是在暗示她一样。
他的话语在这里戛然而止。
从他的嘴里再也闻不出其他线索了。
秋栀站起,她抱着臂,表情严肃的拾起了旁边的棍子。
在青年满眼的迷恋恶心的视线中,秋栀抬起手,再次将他打晕。
她要离开这里。
疗养院的宴会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大厅里的人群稀疏了不少。
秋栀透过窗户看过去,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她垂下眼睛,快步从大厅间离开。
她现在需要创造一个“合理”的场景,用以和丹尼斯正面对峙。
隐秘的后山很明显不适合,她要是失败了,或许尸体凉了都没人发现
最好的地点,自然就是人来人往的疗养院。
丹尼斯的办公室。
这一次,她没有刻意避开监控,而是故意露了破绽,就像是第一次出任务的菜鸟侦探那般,匆忙慌乱。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使用着细铁丝,制造出几声尖锐的刮擦声,终于打开门锁。
秋栀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背后,脸上没有犹豫,直接闪身进入。
她借着月光快步走到丹尼斯的办公桌前。
从翻桌子到翻柜子,翻完这些开始敲墙壁,走一切查线索的专属流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秋栀考虑是否要制造更大动静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她等待已久的脚步声。
而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灯光瞬间亮起,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被抓包的女孩就像是受惊的兔子,她正惊慌地俯身,似乎是在寻找着躲藏的地方。
“看来...我抓到了一只偷东西的小猫。”
青年愉悦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