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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好久不见

    埃因的目光也投向那本笔记和刚刚她画出的奇怪网格,眼神好奇,仿佛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初学者。

    油灯的火焰随着风熄灭了一秒,光线猛地一暗,帐篷内几人的影子跃动着,随即又稳定下来。

    阴暗快速交替。

    秋栀抓着纸页的指尖一顿,她似乎瞥见了埃因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是错觉吗?

    定睛再看,少年脸上仍是那副求知的神情,毫无破绽。

    布鲁斯对自己的同伴毫不怀疑,他开口解释道:“是秋小姐,她刚刚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

    埃因聆听着布鲁斯的叙述,脸上的表情从好奇转变成了惊讶,他看向秋栀,眼底一亮。

    “原来是这样吗...栀栀,你真厉害。”

    少年用毫不掩饰的敬佩眼神看过去,充满最纯粹的赞赏。

    这看起来找不到任何破绽。

    “我们需要组织队伍,这次的重点不是探索,而是测试墙壁的反应。”

    布鲁斯开口,眼神凝重。

    埃因点点头,“没问题,布鲁斯,我会准备好所有必要的物品,希望这次我们能找到真正的方向。”

    少年说着,目光再次落到秋栀身上,“这真是...多亏了栀栀啊。”

    秋栀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心中那份奇怪与怀疑并未完全散去。

    埃因

    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呢?

    ————

    夜晚在一种寂静的焦灼中流逝。

    出乎意料的是,秋栀预想中的怪物并未在今晚袭击“乌托邦”,夜里的一切平静都让人有些不安。

    难道怪物不是在今天出现吗?

    次日清晨,阳光再次洒满这片被圈起的土地。

    最中心的帐篷里传来了布鲁斯沉重的声音。

    “贾斯帕...他没有呼吸了。”

    黑发青年的躯体已经冰冷,眼神空洞,瞳孔已经涣散,嘴唇和面庞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灰白。

    等布鲁斯仔细检查后,青年不由得长长吁出一口气,那叹息里混杂着对同伴逝去的悲痛和一种如释重负。

    至少,贾斯帕没有变成怪物,不必由他们亲手了结。

    按照“乌托邦”的惯例,死去的同伴们会被安葬在营地边缘一片简陋的墓地。

    几个人用席子裹住贾斯帕的尸体,抬着他向墓地走去。

    秋栀默默地站在最远处,她看着那个昨晚还曾与她对话的青年,就这样被放入挖好的土坑中。

    女孩显得有些沉默。

    或许是在感慨生命在此地显得...尤其脆弱。

    泥土一铲一铲地落下,沙土逐渐掩盖了青年的面孔。

    秋栀的目光落在贾斯帕腰腹的位置,或许是因为搬动的缘故,绷带边缘又渗出了一点暗红色的血迹,在那段白布上显得格外刺眼。

    昨天她打的绷带结,是这样的吗?

    女孩压下心头的奇怪,轻轻抿住唇。

    突然,秋栀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的抬头,心头泛起一丝异样。

    是谁在盯着她?

    秋栀的视线立刻开始观察围观人群,终于在人群边缘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是自由派的对立阵营,保守派的领导者

    托比。

    那个昨天还嚣张跋扈的青年,居然来参加了贾斯帕的葬礼,此刻他正安静地站在角落,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某处。

    嗯...这是在紧紧的盯着她?

    秋栀微微蹙起眉。

    难道昨天她下手太轻了?

    女孩板起脸来,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托比。

    然而,青年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露出那种恶心的,令人感到冒犯的笑容。

    反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其平静的微笑。

    笑意里没有了之前的那般低劣,却让秋栀愣了一瞬。

    等等...这个托比,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一种违和感瞬间在心头蔓延开来。

    秋栀内心奇怪,她只能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简易的葬礼结束,人群如潮水般散去。

    营地的生存消费着每个人的精力,对于这种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的周期性死亡,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一接着一个离开。

    他们的心理早已麻木。

    秋栀随着人流移动,打算返回医疗帐篷查看地图。

    然而,等女孩掀开医疗帐篷的帘子时,一只手臂就猛地从旁边伸了过来,撑在门框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秋栀心头一紧,立刻警觉地后退半步,抬起头。

    是托比。

    他不知何时尾随了过来,倚在帐篷入口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是不符合他人设的那般绅士风度。

    “栀栀。”

    青年开口,声线比昨天低沉了些,也少了那份刻意的流里流气。

    女孩的脸上瞬间做出抗拒的神色,漂亮的脸上多了几分厌恶,她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猫,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身体紧绷着。

    秋栀的右手已经偷偷地摸向了后背塞着的匕首。

    她冷着脸,声音里带着戒备:“喂,你又要干什么?”

    托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逼近一步。他的动作并不像之前粗暴莽撞,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而每走一步都带着压迫感,直到将娇小的女孩逼退到某处角落的阴影里。

    这个帐篷里目前没有别人,只有草药苦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青年缓缓垂下眼睛,眼神中甚至弥漫着一种愉悦。

    女孩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地瞪着他,托比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圆润的杏眼里映出自己的倒影。

    这对雾蒙蒙的水眸就像小钩子,能看出女孩正毫不掩饰心中厌恶的情绪。

    就算是讨厌

    被她全部注视的感觉真好啊。

    “我只是想来找栀栀。”

    金发青年微微歪头,贪婪的视线就这样轻轻滑过女孩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到那张漂亮秾艳的面容上。

    最后缓缓定格在她抿紧的...那两片红润饱满的唇瓣上。

    语气带着一种无辜的歉意。

    “栀栀,非常对不起...关于昨天的事,是我太过唐突了。”

    秋栀根本不信这个男人的鬼话。

    青年的面容张扬带着攻击性,而且昨天还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甚至对她动手动脚,就知道心里没憋什么好事。

    要不是自己用刀自保,这人绝对会做出什么更加恶心的事情。

    女孩抱臂试图拉开距离,雪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她面无表情地说,声音冷冷的:“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请你让开。”

    秋栀试图从侧面绕开,却被寸头青年再次用身体挡住。

    托比非但没有退让,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凑近几分,如同和女孩耳鬓厮磨般,温热的吐息若有似无地扫过那个小巧可爱的耳垂。

    然后,青年用一种极低,仿佛情人呢喃般的音量,含糊地吐出几个单词。

    “栀栀,我们真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