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乐的嘴角勾起,幻想着女孩那花苞般的身段似乎在他的面前...被层层剥开。
青年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快速地将脑海里阴暗的想法驱逐。
这个机会很快来临。
“左侧通道有声音。”
布鲁斯压低声音,打了个手势。
众人立刻屏息凝神。
一阵黏液拖行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酸蚀者...”
另一名自由派成员低语,声音带着恐惧。
布鲁斯眼神严肃:“准备引怪,艾瑞克,你按计划行事,先用声音把它引到这里。”
艾瑞克咽了口唾沫,脸上却闪过一丝狠厉。
青年拿出随身的小刀在一块墙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迷宫中格外清晰,几乎瞬间,通道深处就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爬行声。
周围人顿时四散开来,他们分别占位,打算将怪物引到刚刚安全的位置。
最靠近怪物的是艾瑞克和托比。
艾瑞克没有向预定方向跑去,而是故意踉跄一下,看似不小心撞到了托比的身体。
“托比!小心!”
青年的口中这样喊着,手上却暗地里用力,想把“托比”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企图让他成为拖延怪物的诱饵。
而艾瑞克自己则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托比”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从拐角口跑出的酸蚀者身体庞大,嘴角正缓缓滴着粘稠的酸液,就这样出现在那里。
它没有眼睛的头颅转向落单的“托比”,发出一声嘶吼,猛地扑上去。
托比面无表情,他顺着艾瑞克的力道向后倒去,但在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他的影子似乎在身下扭曲了一瞬。
几乎瞬间,青年的形态就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从皮肤纹理,到身上的衣物细节,甚至连身高体型都在瞬间扭曲重组。
背过身的艾瑞克未曾看见这幅景象,他还沾沾自喜着自己的功劳,准备着下一步的动作
下一秒。
“噗嗤!”
一声极轻微的,尖锐物体戳进皮肉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下响起。
艾瑞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只感觉心口一凉,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看到一截模糊的,仿佛由阴影构成的触手尖端从自己胸前透出。
是一种被利刃穿胸的肉体痛苦,夹杂着被某种酸液灼烧的疼痛。
他的生命正在急速流失。
艾瑞克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对上了一对熟悉的、冰冷的眼睛。
那双眼睛居然属于...他自己...?
这种疑惑只有一瞬。
因为酸蚀者已经张开布满利齿的口器,狠狠地朝自己咬下。
腐蚀性的唾液瞬间将下肢的一部分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怪物在撕咬了几口后,抬起头颅,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艾瑞克。
它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什么,最终轻吼一声,缓缓退回了黑暗之中。
酸蚀者对同源的气息感到了困惑,它选择了离开。
“艾瑞克”面无表情地看着怪物消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慌乱的神情,低下头,伸出手拖着那具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半截的躯体,转身向着来路走去。
在昏暗的光线下,前方的布鲁斯等人只听到一阵短暂的混乱和怪物的嘶吼。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过了一会儿,刚刚掉队的艾瑞克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踉跄着追上了队伍,他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
“布鲁斯!”
艾瑞克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托比...他被酸蚀者咬住了!我...我只能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现在他身上的腐蚀液...应该够我们用吧?”
青年示意着一下地上那具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残骸。
布鲁斯看着队员狼狈的样子和他手中拖拽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样本。
青年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罪有应得,但我们....会感谢他的‘贡献’。”布鲁斯对托比的死并无太多惋惜。
而此时,艾瑞克——哦不,他的名字应该叫做
德雷克。
站在后排的黑发青年低下头,他松开了手中那已经失去温度的残肢,掩去眼底冰冷的笑意,用符合身份的语气轻声附和。
“是啊....他罪有应得。”
————
营地区域。
等待他们回来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秋栀帮医疗站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伤患后,便坐在那棵大树下,目光时不时飘向那大开的迷宫大门。
那张漂亮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留在营地的二把手埃因就安排好了所有日常事务,空闲的青年拿着一瓶未开封的水就走了过来。
“栀栀,喝点水吧。”
少年笑容温和,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脸上的雀斑让他看起来格外无害。
“别太担心,布鲁斯他们很有经验,只要没有....就不会有事。”
秋栀道谢,她点头接过水瓶,细白的指尖快速地擦过埃因的手指。
短暂的触碰后,热度瞬间抽离。
女孩突然抬起眼看向身边的少年,眼睛清澈见底,就像是随口的询问那般。
“埃因,你来到这里一年半了,经历了这么多危险,从来没想过放弃寻找出口吗?”
埃因的脸上带着笑意,少年很快在她身边坐下,姿态放松,绿色的眼睛望着远处的耕田,语气带着一种惆怅。
“当然想过,有时候看着受伤的同伴,也会觉得像保守派那样安稳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金发少年顿了顿,转头看向秋栀,眼神真诚。
“但每次看到新来的同伴,比如你,栀栀,就会觉得不能让后来的人也永远困在这里,总得有人去试试,对吧?”
埃因的回答滴水不漏,非常符合自由派里“智囊”身份的正义感和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