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道是哪里的来的虫子,往血肉里钻,尸体只能送去火化了,根据法医的鉴定,这好像是一种病毒。”戴着金色狼面具的人开口。
他招呼身后的人将尸体处理掉。
宴会厅现在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都在看热闹一般。
弛焱垂眸扫了一眼,说出的嗓音机械,“处理干净,宴会到此为止吧,让他们都回酒店休息,今晚的拍卖采用线上。”
对方思索了一下,扭头看向这些来送钱的人。
尤其是那个戴着豹子面具的小男孩,一送就是几千万。
今晚肯定有外人来捣乱,先保住金主的钱,再找出那些外来者,是上上策。
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宣布拍卖会暂停,回酒店举行线上,并且赠给一份人肝作为补偿。
但众人可不乐意。
“今晚的拍卖早就被这个小孩给包场了,你们还宣扬什么公平,我已经两晚没有拍到玩具了。”
“就是,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让他退出今晚的拍卖,我们可以同意线上。”
“江先生,我们这次的体验感非常差。”一个白人大肚子老外,脸上戴着猪面具,说着英文。
江?背后的boss姓江。
弛焱扫他一眼后移开视线。
褚忌抬脚上前,说着流利的英文,“先生别急,等进了房间,我们一定给您想要的公平,每个人都一样。”
这样众人才信服了一丝丝。
褚庄悬早就看出了自家老祖宗,还配合着演戏,小下巴扬的很高,嘲讽,“没钱来什么空港,嘁,一群穷货。”
他说完环胸往酒店的方向走。
执玉简拧眉,低声道,“怎么突然要回房间拍卖?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都回房间之后,也方便我们动手,先浑水摸鱼观望着。”杨述真在人群中,与其余几人都对视了一眼。
迟术回头找人,瞎子呢?
刚刚还跟着,一转头就没人了。
祝绛顺势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她摸索着往暗处走,这里还有那些麻烦的狙击手。
得她来解决。
有虫子扑扇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小黛诺双手环跟在其后,脚步不紧不慢。
祝绛回头。
只见那少女口型道,“一起。”
祝绛抿唇,唇角微微扯了一个弧度,朝她招手,示意她小心点。
黛婼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诡异的哨声,声音不大不小,隐藏在暗处的虫子爬上了高楼。
夜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翻上了顶层,那些穿着制服的人驱逐不了虫子。
被咬一口就会被撕下来一口血肉,惹急了之后,他们这些狙击手开了枪。
动静太大了。
酒店的线上拍卖也停止了,紧急封闭整个空港,还拉响了红色预警。
这下客人都躲在酒店不敢出来了。
祝绛眸色阴沉,从腰间拔出一把蝴蝶刀,猛的甩过去,身影紧跟其后。
一刀刺入敌人的脖颈后,她直接抽出了刀,压低重心割伤了另外一个人的脚踝。
子弹擦着她的脸过去,擦出一道血痕来。
祝绛抬手蹭了一下,一脚将对方踢飞出去几米远,砸穿了玻璃,从顶层直接坠落。
尸体被摔的稀碎。
小黛婼眼睛都看花了,近身战强的离谱,她惊呼,“祝绛姐,小心身后!”
子弹射出,祝绛躲闪不及,子弹直接从她的肩胛骨穿了过去,留下一个孔洞。
举枪之人也同时倒地身亡,太阳穴爬出一只会飞的虫子。
是金蚕蛊,这家伙……
肚子怎么是鼓鼓的。
黛婼提高了好几个声调,“小金!你又在哪儿吃饱回来的?!”
小金扑扇着翅膀,那大眼睛好似在装傻充愣一般。
黛婼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小金被掌飞掀飞。
它飞来飞去乱转,自己怎么吃饱了?知道,但不说。
宴会厅的狙击手都被解决了。
祝绛吐出一口血,她随意抬手擦了擦唇角。
窗外,两发子弹打穿了玻璃,射入了祝绛的身体上,那副肉身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倒。
对方的八倍镜中,看着本来该死亡的人,几秒后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惊讶间,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倍镜里也找不到身影。
耳边有虫子嗡嗡在响,他抬手打了一下,虫子钻入了他的耳膜,继而穿入脑中,啃食脑髓。
一个身影就这般从对面的高楼倒头坠楼而下。
黛婼扫了一眼,他敢打伤祝绛姐,就被该虫子吃干净。
“刀,用火烤一下,帮我把子弹剜出来。”祝绛唇色泛白,倚着冰冷的墙体,将一把匕首递到了黛婼手中。
黛婼紧握着刀,“直接剜伤口,你不疼吗?”
“疼,但能忍,我的伤口愈合的太快,子弹得取出来,你若是害怕,我可以自己来。”
祝绛身上有三个子弹,肩胛骨那个穿透了没留下子弹,其余的,腹部一颗,大腿一颗,后腰还有一颗。
黛婼是巫师,她下手稳准狠,就是有一点,看着都心疼。
她眼底悄悄红了,说了句,“祝绛姐,就算死不了,你也要避免受这种伤啊,看着就疼。”
那浑身上下都没块好肉,伤口愈合的速度快,但伤疤在皮肤上交叠着,要很久才能彻底消失。
“呵~”祝绛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子弹壳落地,“你们又不是钢筋铁骨,热武器无法避免,我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下次躲开!”
声音大了点。
祝绛看着她,没回话。
其实,她自己本身也习惯了,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死,有些伤她都懒得躲。
或许……
该躲一下的。
楼下,一只木偶小人路过,检查了尸体,继续深入寻找戴狼面具的人。
他们,都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敕令…”张即知还没念完法咒,就被一团炁包裹其中。
“等你念完,我都能亲你十下了。”
褚忌出现在他身后,双手插兜,嘴角微扬。
“褚忌?”张即知微微皱眉,怪不得走了这么一路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
原来是自家老公又在犯贱。
“你干什么去?”褚忌抬脚与他并肩。
这条路,是去往后方那个城堡的。
“你看不到吗?那个方向,有一团炁笼罩着,好像是恶鬼。”
张即知抬手一指,正是七层那个boss死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