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要塞。
乌里安·本德雷格扬手，将绿瓶洒在鼻端。
随着药液消失，他顿时感到，滞涩的思绪，变得清晰。
他将瓶子挂好，大步冲向六十米外的食脑者。
乌里安时而箭步向右，时而向左翻滚，灵活地避过一颗颗火球。
他冲到十六日内，遭遇的第五个食脑者面前，依旧状态完好。
剑锋相交，火星四溅。
乌里安迅速侧身，避开弯曲手臂甩来的火球，同时刺向异形的大腿。
剑锋旋转，他脑海中不由闪过两个月前在异形的人造战争卫星战斗的一幕。
彼时，他饱受毒伤困扰，思维滞涩，动作缓慢，力量、速度下降。
他全力以赴，只能惨胜。
自从获得宁录大人提供的绿色药液，他每次战斗都状态完好。
曾让他陷入苦战的食脑者，现在已能从容击败。
[据说它是宁录大人的一位侍从研究的。
大人麾下，真是人才辈出。
乌里安思虑间，手中长剑不停，对异形发动一连串精准打击。
伴随着砰的一声炸响，剑刃撕裂了个人能量盾。
本德雷格击杀食脑者同时，王权阴影号，扎德基尔向原体办公室行去。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与每个碰到的秩序阴影、暗黑天使、极限战士和帝皇之子打招呼，享受地听着身后的赞美之辞。
短短六个舰船标准月，他就从藉藉无名之辈，变成人人赞颂的抵御要塞虚空战指挥官。
父亲派他时，他没想到会获得如此巨大声望。
行至原体办公室前，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甚至想再走一遍。
扎德基尔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获得的声望和荣誉都源自宁录大人。
宁录大人召唤，他不会迟到。
走入原体宏大的办公室，他看到宁录将一瓶药剂推至面前。
“喝下它。”
扎德基尔拿起黑色的药剂，他见宁录大人没有解释的意思。
想到宁录大人给予的机会和信任，他再无迟疑，仰头喝下。
宁录背靠王座，他为野心勃勃的扎德基尔选择的自然是他未来能施加影响的“律师”。
他心念一动，以传心的方式教导扎德基尔需要的常识。
扎德基尔收束魔药的力量后，敬畏地看了一眼宁录大人。
他只是喝了一瓶药剂，就获得了独特的能力。
没有经历数年，随时可能会死亡的改造。
扎德基尔跪倒，向真正的主上行礼。
“我将奉您为主！”
“翎笔之裔过去仅限于名称，我们只是诞生于科尔奇斯药剂室的理念产品。”
“直到遇上您，我们才被真正书写出来，我们生于您赋予的真言。”
宁录没有起身，他释放了收敛的威压。
扎德基尔身躯颤抖，威严之声在脑海中回荡。
“我接受你的效忠。”
宁录收敛自身威压，开口吩咐。
“抵御要塞的战争已经结束，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扎德基尔擦拭额头冷汗，“请吾主吩咐。”
“你立刻率领舰队，返回卡里厄姆门。”
宁录计算过航程，扎德基尔返回卡里厄姆门后，大约是泰拉时十一月，到时预言之骰便会完成充能。
“同威尔希尔会合后，协助他去夺取一艘飞船。”
他嘴角微微翘起，饶有兴致地想道。
[杀戮之歌飞船，原本会被“怀言者”的传奇冠军阿古莱昂·维克夺得。
扎德基尔参与了夺得杀戮之歌飞船，即使没拥有它，也略等于怀言者得到。
洛嘉，你的崽助我的子嗣得到飞船，不算是我牛了你。
宁录派扎德基尔前去，不只是为了让“怀言者”得到，更是因为杀戮之歌是一艘拥有自己意识的智能飞船。
它是自己飞过去，盘绕选定的星球飞行。
扎德基尔是优秀的舰船指挥官，能在拦截杀戮之歌时发挥作用。
“吾主，遵循您的意志。”
扎德基尔恭顺领命，尽管宁录大人令他协助他人夺取飞船，他有些不甘，但大人的意志高于一切。
[我才刚投效吾主，还需要时间证明我的的忠诚和价值。
至少吾主给了我发挥的空间，而不是像父亲那样无休止传播对帝皇的信仰。
宁录大人对子嗣，还有卢瑟等人都很优待，只要我证明自己，未来一定会获得赏赐。
扎德基尔起身同时，听宁录大人又说道。
“你复命时，我会赐予你新的力量。”
能在“怀言者”中混出头，扎德基尔的传教和口才相当出色，宁录相信一年后他能消化“律师”。
扎德基尔灰眸一亮，“吾主，我必定协助威尔希尔，获得飞船。”
扎德基尔走出原体办公室，同走来的阿尔塞纳·邓恩擦身而过，两人相互点头致意。
原体侍从行至十一米长桌前，开口说道。
“吾主，第八军团的特遣部队，将于三日后抵达。”
“指挥官是谁？”宁录饶有兴致地问道。
“佐·萨哈尔。”
宁录点了点头，超人大脑飞速闪过未来利爪大师的资料。
这位泰拉裔连长，在只有诺斯特拉莫裔被视为高贵血统的“午夜领主”中，晋升为高层组织夜蝠议会的成员，足以说明能力出众。
宁录知道，未来的科兹接手军团后，常会将泰拉裔派往最致命的战场。
佐·萨哈尔在大拜寿时，深信战帅的理论，黄老汉从“大远征”抽身而退，是为了成神，是对阿斯塔特军团的背叛。
大拜寿后，因一连长赛维塔在战斗中失踪，他被擢升为一连长，肩负统帅军团精锐老兵的重任，但一连中诸多成员都对泰拉裔领导而感到不满。
科兹死后，佐·萨哈尔坚信自己被选定为继承人，从卡利都司刺客手中夺回圣物夜之王冠。
随后，他因为不认同一连许多人的野心，独自离开。
艾达灵族袭击他，试图夺取夜之王冠，他在战斗中被困在亚空间风暴中。
万年之久，苏醒的他坠落于巢都世界伊奎克斯。
他发现午夜领主们已经背离了科兹的“恐惧只是手段”的训诫，重聚年轻尚未腐化的军团成员也宣告失败后，他被视为“背叛者”，最终黯然离开。
审视佐·萨哈尔的经历，宁录心中暗道。
[佐·萨哈尔对科兹还算忠诚，但不如巴尔萨·库图里、乌里安·本德雷格和格伦·沃索托。
乌里安和格伦距离被我完全“腐蚀”不远，巴尔萨也有迹象，佐·萨哈尔也有相当可能。
两日后，扎德基尔率领舰队离开同时，身穿马克III钢铁型动力甲，肩头涂绘着猩红之子的标志的佐·萨哈尔，走入原体办公室。
“宁录大人，奉帝皇之命，听候您的命令。”
宁录看着脱掉头盔，露出苍白皮肤的佐·萨哈尔。
他知道猩红之子们，都是来自泰拉的监狱，囚犯的后代在黑暗和死亡中成长。
他们中大多数都残忍暴虐，佐·萨哈尔是其中少数始终冷静而自制之人。
“佐·萨哈尔，欢迎你的到来。”
“我将率领你赢得荣誉，阿尔塞纳已为你准备了舱室。”
佐·萨哈尔眼眸一亮，宁录大人之名，泰拉无人不知。
即使是黑暗无光的监狱，也流传着宁录大人剑斩绿皮，诛杀米图人的故事。
佐·萨哈尔甚至幻想过成为秩序阴影，追随宁录大人作战，但因为出身而没有机会。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