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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父王,儿臣有一计!

    第四十三章父王,儿臣有一计!(第1/2页)

    济南城外,燕军大营的帅帐之中,气氛压抑,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朱棣身披重甲,端坐于主位,面色凝重。

    其面前的沙盘上,济南城恰似一颗难以拔除的钉子,牢牢地扎在那里。

    燕军围城已近三月,损兵折将,却始终未能破城。

    铁铉此人,其坚韧与智谋远超李景隆百倍。

    他先是诈降,在城门口埋下千斤闸,险些将朱棣本人活捉;后又在城楼上高悬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画像。

    致使燕军若用炮火轰击城楼,便会落得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名,这直接使燕军最强的攻城利器失去作用。

    “王爷,将士们已然疲惫。”下手处,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大将张玉沉声说道。

    他是朱棣麾下与朱能齐名的第一猛将,此刻眉头紧锁。

    “若再如此耗下去,我军锐气将失,倘若南军援兵赶到,我军腹背受敌,恐有大败之险。”

    朱棣并非不知此理。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桌案上的一封家书。

    那是前些日子,二儿子朱高煦从北平送来的。

    想起信中的内容,朱棣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他拿起信递给张玉:“你看看这个。”

    张玉疑惑地接过信,展开细读。

    信中,朱高煦详细描述了自己收敛数万将士尸骨,不分敌我同葬一冢,并命名为天下兵马冢之事。

    张玉越看,眼神越是惊讶。

    “王爷,高阳王殿下此举真可谓仁义无双!”张玉由衷赞叹道。

    朱棣靠在椅背上,感慨道:“是啊!本王一直以为,高煦这孩子勇猛有余,却失之鲁莽,难堪大用。”

    “没想到,一场北平血战让他磨砺至此,懂得了何为王者胸襟。”

    “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张玉抚须点头:“有此仁心,将来必是我大燕的栋梁。”

    朱棣正欲开口,一声高亢的传令打断了帐内的对话:“报!启禀王爷,北平高阳王殿下,八百里加急密信!”

    又是高煦的信?朱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前一封信刚到不久,这又来一封,还是八百里加急,所为何事?

    他接过信筒,拆开火漆,展开写满字的信纸。

    只看了一眼,朱棣的表情便骤变。

    原本的些许轻松惬意,瞬间消失殆尽。

    他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死死地定在信纸上,缓缓向下移动。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那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先是流露出惊异,继而变得凝重,最后化作难以置信的震撼!

    帐内寂静无声。

    张玉只能看到燕王殿下脸色变幻不定,却不知信上所写何事,能让这位身经百战的统帅如此失态。

    许久,朱棣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又低头看了看信,仿佛要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铭记于心。

    “张玉。”他声音有些沙哑。

    “末将在。”

    “你也看看吧。”朱棣将信递了过去。

    张玉满腹狐疑地接过信,《论南军盛庸车阵之破法及东昌决胜方略》一个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张玉心中一惊,继续往下看。

    信中,朱高煦以极为肯定的口吻断言,朱棣久攻济南不下,必然会采纳绕道击虚之策,转攻东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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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南军主帅盛庸也必然会料到这点,在东昌府设下埋伏,以逸待劳。

    “盛庸此人深谙兵法,必会效仿宋时破金铁骑之法,于东昌府附近开阔之地布下战车叠阵。”

    “以坚车为壁,阻挡我铁骑;内藏火铳神弩,远距离杀伤,此阵乃我燕军骑兵的天敌!”

    看到此处,张玉的瞳孔猛地一缩!

    战车阵这种古老战阵,对付骑兵确有奇效,但布置繁琐,对地形要求极高,早已被兵家弃用。

    盛庸真会用吗?高阳王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往下读。

    接下来,信中详细剖析了战车阵的几大致命弱点:机动力差、惧怕火攻、后勤补给线漫长而脆弱。

    最后,信的末尾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破敌之策:“围魏救赵,中心开花!王父不必率主力强攻其阵,徒增伤亡。”

    “可遣一军袭扰,佯作主攻,拖住其主力;另择一员猛将,率三千精骑,携带硫磺火油,绕至敌后,焚烧其粮草大营!”

    “粮草乃三军命脉,后营起火,盛庸军心必乱,其车阵不攻自破。”

    “届时,我军主力正面突击,必能一战定乾坤!”

    信的最后,还用朱砂标注出东昌府附近最适合布下车阵,也最适合奇兵绕后的几处地形。

    精准、狠辣、大胆,张玉看完,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已不只是一份方略,简直就像是一个,亲眼目睹未来战场的人,写下的战争报告。

    “王爷……”张玉声音发颤。

    “高阳王殿下如何能推演出这些?”

    这实在匪夷所思。

    朱棣并未作答,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地图前,目光在济南和东昌之间来回移动,大脑飞速运转。

    绕过济南,攻打东昌,这正是他和帐下谋士,刚刚商议出的下一步计划,此计划尚未传出帅帐,高煦是如何知晓的?

    还有盛庸的车阵、焚烧粮草的计策……

    朱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忆起高煦之前的种种变化,从一个莽撞的儿子,到懂得收买人心的亲王。

    再到如今能写出,如此惊世骇俗方略的战略家,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的儿子高煦真乃天命所归,有神人相助?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难以遏制。

    “王爷,此事太过玄奇,我们真要按殿下的方略行事吗?”张玉打破了沉寂。

    朱棣的目光从地图上收回,变得深邃而坚定。

    他不知高煦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但他明白,这份方略在兵法上无懈可击。

    “虚虚实实,兵之诡道。”朱棣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霸气。

    “本王也不知盛庸是否真会用什么车阵,但既然高煦给出了应对之法,我们为何不提前准备?”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传我将令!三日后,大军拔营,绕过济南,兵进东昌!”

    “另命丘福率三千精骑,携带足够火油,作为奇兵,随时待命!”

    “告诉将士们,本王要用一场大胜,向天下人宣告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张玉看着重新燃起万丈豪情的朱棣,心中热血沸腾。

    不管高阳王殿下是如何知晓的,有了这份方略,燕军此战的胜算大增。

    他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