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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虚惊一场

    从房中出来后,将离却是没有离开宅院,而是转身进了内院。

    至一屋前,将离急忙推门走入,又转身将门关好,抬手一挥,点燃屋内烛台后,径直朝旁侧的书案走去。

    进而用力推开书案,只见案后书架竟徐徐转动,现出一内室来。

    将离忙拿了一烛台走进去,扔出一张符纸朝一柜台而去,霎时柜台锁断,将离忙将烛台放下,拉开柜台,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一盆开得极艳丽的黄泉花。

    也顾不得再次施加封印,转身急急地便冲出门朝厢房而去。

    厢房内。

    雾隐正全神贯注地为寒冰了输送真气,睁眼见将离站在一旁,怀里还抱着一盆极艳的黄泉花,眉头微动。

    将离见雾隐目光,忙道,“这株有千药为肥,极为珍贵,足以抵万株了。”

    雾隐点了点头,“此株养来不易,将离君……”

    将离闻言略显着急地朝雾隐递了递,“仙君快救救了了吧!”

    雾隐看了眼将离,也不再言语,左手一挥,将黄泉花尽数摘下,在空中挥舞了一会儿,才均匀地往寒冰了身上铺去,只见花瞬间便融入了寒冰了身躯。

    “阴架和符水也来了。”李倉边跑边道。

    雾隐收了收神,从李倉手里接过,又看向二人,“你们暂且出去等等吧,免得瞧了害怕。”

    说完又起身站在寒冰了床前,抬手稳了稳真气,正待施法时,见将离、李倉二人仍在原地,叹了口气,“出去等等吧,她也不会愿被你们瞧见的。”

    二人听罢才皱着眉,一脸担忧的出了门。

    见门关上,雾隐才又继续施法,为寒冰了重新接上筋骨,顺便帮她打通了穴位……

    一番动作后,雾隐后退了几步,又晃了晃头,走上前,继续施法治疗,直见寒冰了重新现出血色,手指微微动了动,才右手一挥,收起法术。

    又稳了稳心神,才坐到寒冰了床前。“了了啊,你还真是每次都考验阿兄的神力。”

    寒冰了缓缓睁眼,见是雾隐,“阿兄?”眉眼低了低,“又麻烦你了。”

    雾隐摇了摇头,替寒冰了掖了掖被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寒冰了摇了摇头,“都好。”

    “这次……?罢了,跟我回蓬莱吧。”雾隐看向寒冰了。

    寒冰了闻言,罕见地没有驳斥,只转了转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雾隐见状,心疼地拍了拍寒冰了,“阿兄等你回复。”说完也起身缓缓朝外走去。

    雾隐推开门,门口的三人齐齐看向他,雾隐微微笑了笑,朝里指了指,“无碍了。”

    三人闻言,面上换上了欣喜之色,兴奋地朝屋内冲进去。

    雾隐走到一旁坐下,扶着头抬眼望去时,忽见一红光缓缓离去,眉眼动了动,又看向屋内的寒冰了,遂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再细究。

    屋内。

    寒冰了愣愣地看着伽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只得看向将离和李倉。

    一番寒暄过后,才将两人送走,而后转头看向伽蘅,“师父……?”

    “嗯。”伽蘅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寒冰了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两人又低了低头,均不言语。

    半晌,伽蘅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寻仙君了。”

    寒冰了知他说的是雾隐,微微震惊,还是点了点头,一脸复杂地看着伽蘅走了出去,又偏过头将被子蒙过头,不想再想其他。

    “仙君。”伽蘅走到雾隐身旁坐下。

    雾隐闻言略显虚弱地抬头看了眼伽蘅,“看完了?”

    伽蘅点了点头,“多谢。”

    雾隐笑了笑放下手,“她是我妹妹,哪里用得着你与我说谢。”

    “我……”伽蘅捏了捏手,“仙君送我回去吧。”

    雾隐笑容渐失,坐正了正,“好不容易才见到,这就走了?”

    “见她平安便好。”伽蘅起身拱了拱手,“此处非我等能所至也,我也该回了。”

    雾隐没有答言,半晌,才伸出手向将离作了个请坐的手势,“聊聊。”

    伽蘅见雾隐神情,顿了顿,还是重新坐下。

    “如今,应都猜到我们是谁了吧?”雾隐看向伽蘅。

    伽蘅没有答言,而是看向雾隐,“仙君有何话语,直说无妨。”

    雾隐笑了笑,“好。”又敲了敲桌子看向伽蘅,“你是如何逃出太湖的?”

    伽蘅闻言低了低头,似乎没有想说之意。

    雾隐见状,又道,“好,那我换个问题,或许,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伽蘅闻言,不解地看向雾隐,“什么意思?”

    “你可还记得北海前太子与鲤鱼仙之事?”雾隐道。

    伽蘅闻言,拧了拧眉,点了点头。

    “你怎么看?”雾隐看向伽蘅。

    伽蘅看着雾隐,二人目光相对,谁也不输谁,而后伽蘅才悠悠开口,“借她而荣,因她而亡。”

    雾隐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看向伽蘅,“你怎么会这么想?她也不过是受害之人!”

    “我怎么想又如何?我想了,八万阴魂便能重生,太湖便能复往日神光了吗?”伽蘅看着雾隐淡淡地说道,仿佛在叙述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在其位,谋其政,她身为太湖之主,为何甘为人妻,而弃太湖万千子民不顾。”伽蘅站起来看向雾隐。

    雾隐也站了起来,“我宁愿相信你是不知事情真伪,才说出此等背信弃义之论。”

    伽蘅闻言偏了偏头,也不再驳斥。

    雾隐走到伽蘅身旁,向伽蘅拱了拱手,“了了身份,希望你暂时不要揭穿于她,今日之事,也莫向他人提起。”

    伽蘅见状忙回了个礼,郑重地点了点头。

    雾隐看向伽蘅,又拉起他的手,抬起右手,为他灌注真气。“你的本命鱼鳞,我想了了并不知它的珍贵,或许你也从未告知于她,我代她向你谢过,这点真气,算是予你的谢礼,能保你一时无虞。”

    伽蘅震惊地看着真气进入体内,缓了缓,又忙拱手致谢。

    雾隐缓了缓,又看向伽蘅,“我也不瞒你,今日带你来见了了,除了全你二人之意,也确有我的一番私心。

    现下魔族四起,三界不日将有一场浩劫,而如今,种种谜团齐聚太湖,我等皆难解之,你自太湖而来,故想着……”

    “罢了。”雾隐叹了口气,拉了拉伽蘅,“走吧,我带你出去。”

    伽蘅跟着雾隐往外走去,忽停住脚步,看向雾隐,“仙君容我想想,五日后我予您答复。”

    见雾隐并无表情,又道,“我知太湖一事并不怪鲤鱼仙,我和大家一样,都恨那柳良入骨,只是……”

    雾隐转头看向伽蘅,忽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