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奖励一千两(第1/2页)
一群素日里讲究风度的学子,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包子吵得脸红脖子粗。
一旁的书院小厮忍不住低声嘀咕:“真是丢人现眼,夫子们还没开讲呢,这些人全堵在门口……”
然而没等他说完,便有一位学子叼着包子,眼神迷离:“小厮,你若尝过,便知道圣贤书也得让一让。”
小厮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铜板叮当落入钱匣。
这时,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寒门生员,摸来摸去只掏出两文钱。
他脸红脖子粗:“小娘子……我这钱只够半个,可否与人拼一个?”
队伍里顿时爆出一阵笑声。
“拼一个?这可是包子,不是书卷!”
“哈哈,兄台真是妙人!”
生员耳根子都红透了,正要灰溜溜走开,却听孟鸢轻声开口:“你若真想尝,我这素包子卖你一个,算三文。”
她弯眼笑着,递过去一个刚出锅的蘑菇青菜包。
“欠的一文,下次补上。”
生员一愣,眼圈忽然发热,双手捧着油纸,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不停点头。
他咬下一口,热气冲出,青菜与蘑菇的清香混着脆底的香味,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好吃……真好吃……”
众人一时静了,笑声也停了。
正热闹时,书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咳。
众学子慌忙让开,只见一名中年文士缓步而来,正是杨柳书院的山长——陈伯言。
“尔等怎的堵在门口?可知耽误了时辰?”
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学子们一个个缩了脖子,捧着包子不敢作声。
陈伯言目光一转,却落在孟鸢推车上的那口锅上。
生煎包正好出锅,脆声“咯吱”,金黄的底壳泛着油亮的光。
他鼻翼微动,眉心一松,抬手指了指:“给我来一个。”
“啊?!”学子们齐声惊呼。
堂堂山长,竟然要在门口买包子?
孟鸢心里一震,却依旧稳稳将一个肉包子夹出,用油纸递上去。
陈伯言接过,轻轻咬开一口。
汤汁滚烫,却被他稳稳接住。
下一瞬,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嗯——”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叹,缓缓点头:“确实不同寻常。”
学子们彻底沸腾了。
“陈山长都夸了!”
“这包子,非同小可啊!”
“以后谁再敢笑小娘子,不就是与山长作对吗?”
一传十,十传百,书院门口的买卖彻底火了。
孟鸢一边忙着收钱,一边心头暗暗发笑——今日怕是又要见底了。
孟鸢起得极早。
院子里薄雾未散,石板上还带着湿气,她已在灶前烧水,案板上堆着昨日泡发的虾皮和切好的笋丁。
四种老口加上新添的虾皮笋丁包,今天是五笼齐开。
和面、醒发、拌馅,她的动作已经熟练到几乎不假思索。
面团柔软筋道,油纸叠得整整齐齐,炉火劈啪作响。
周临安今日要进书院早读,但还是先过来帮忙打下手。
“嫂子,你一人顾得过来吗?”
“快走,迟了误时辰,陈夫子饶不了你。”孟鸢把一小笼素包递到他手里,“拿去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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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了愣,低头接过,眼神复杂。
……
昨日余热未退,今日一早便有学子守在门前。
“今日一定要多买几个,昨日回去就后悔了!”
“听说任务是要卖五百个?那我们可得早些,不然又要扑空!”
孟鸢推着小推车,炉火点燃,油温渐升。
面团已是昨夜醒好的,一只只生煎包下锅,“滋啦”作响。
不多时,锅底金黄,香气扑面。
“娘子,先给我十个!”
“我家兄长要考功名,这几日只吃你这生煎,说能醒脑提神!”
“我也要十个!”
前排的学子急得直跺脚,后头的人叫嚷:“别都买光了,留几个给我们啊!”
“那你就早点来!”
“你——”
眼看要吵起来,孟鸢抬起声音:“每人最多先买三个,谁若耍赖,明日不卖!”
这话一出,顿时安静了。
众人虽有怨言,但谁也不敢再闹,毕竟这小娘子说到做到。
热油声脆响,白面团渐渐鼓起,底壳泛着金黄。
待撒上芝麻与葱花,再泼入半碗清水,盖上锅盖,蒸汽瞬间“呼啦”冲起。
“咚”的一声锅盖抖动,学子们的嗓子眼跟着动。
锅盖一揭,香气炸裂,脆底的焦香混着肉馅的汤汁味直扑鼻腔。
有人忍不住低喊:“这才是天下第一的吃食啊!”
人越来越多,连过路的商贩都挤过来。
卖糖葫芦的、卖布头的、甚至河边挑鱼的,全都盯着她的小推车。
“娘子,这生煎包可否批发?我愿一口气要五十个!”
“走开,走开!这是咱书院先来的,你插什么队!”
吵闹间,竟有几名顽劣学子伸手要硬抢,被孟鸢冷声喝止。
“谁若敢乱,我这推车立刻收走,一个都不卖!”
这话像一桶冷水,瞬间浇灭了火气。
铜板不断落入钱匣,生煎包一批批卖出。
……
“成何体统!”
讲堂内,一位年长夫子重重放下戒尺,怒声道,
“书院是讲学立德之所,怎容一群人趴窗探头,眼巴巴盯着门口吃食?!”
台下学子低头不语,却心知肚明。
那股肉香拂鼻,纵然圣贤之言,也拦不住饿肚子。
另一位年青些的夫子轻声劝解:“刘师兄,少年贪嘴,未必就是坏事。况且那小娘子做的确实不同寻常。”
“再不同寻常,也扰了学风!”老夫子冷哼。
“若再这样,我便去请山长定夺!”
偏在此时,有人递了封帖子到孟鸢手中。
“陈夫子请。”
孟鸢愣了下,正是周临安所在的授课先生。
推门入内,书案整洁,陈伯言正翻阅一卷策论。
抬眼见她,便淡淡一笑:“你这包子,搅得我门墙鸡犬不宁。”
孟鸢忙行礼:“若冲撞了先生规矩,我立刻搬走。”
陈伯言却摇头:“不必。”
顿了顿,又道:“我见你手艺不凡。书院每逢讲经、会试,需为诸生与来客备膳。你可愿,日后入院中,送点心若干?”
孟鸢心头一跳。
这是正堂的认可!
“若能入院,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