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小叔别这样(番外-窥伺1)(第1/2页)
“喂,妈?”沈栀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空出手来给画上的人物勾勒最后一笔阴影,“什么事呀?”
“栀栀,晚上和你涟涟姐回老宅吃饭,”电话那头,戚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小叔回来了。”
沈栀的笔尖一顿,在画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黑点。
小叔。
宴奕。
这个名字像一枚被遗忘在角落的冰针,时隔多年,依旧能让她的皮肤泛起一丝寒意。
她从小就有点怕那个名义上的小叔
他看她的眼神很吓人,安静,幽深,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蛰伏在暗处的兽,让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所幸,他很早就出国接手了宴家海外的公司,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时间一长,那份具体的恐惧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点不愿接近的抵触。
“妈,我今晚还有张稿子要赶……”
“不行,”戚婷的语气温柔但却坚定,“你小叔这次回来要待很久,一家人总要聚齐了吃顿饭。你爸爸特意交代的,你和涟涟必须回来。”
话说到这份上,沈栀没法再拒绝,只好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她看着画纸上那个碍眼的墨点,叹了口气。
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宴涟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头刚做好的大波浪卷发都失了精神。
“栀栀!你接到太后懿旨没?那个移动大冰山要回来了,我们今晚就要去接受家庭审判!”
宴涟哀嚎着扑到沈栀的床上打滚,“我不想回去,小叔好可怕的。”
在宴涟的认知里,宴奕就是家族里说一不二的纪律委员长,虽然不常见面,威慑力却比她亲爹宴礼还强。
沈栀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心里的那点不情愿也散了些:“哪有那么夸张,小叔都好多年没回来了,说不定早就不是你记忆里的样子了。”
或许,也早就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了。
…………
傍晚,车子缓缓驶入宴家老宅。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建筑,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厚重而宁静。
管家拉开车门,沈栀跟在宴涟身后走进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宴礼正和沙发上的一个男人说着话。
那个男人背对着门口,身形挺拔修长。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和劲瘦的腰身,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场。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
沈栀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这……是宴奕?
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带着阴郁少年气的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成熟男人。
他三十岁了,但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反而像最顶级的匠人,将他每一分轮廓都打磨得恰到好处。
眉骨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的弧度显得有些冷淡,但组合在一起,却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英俊。
他没有戴眼镜,一双眼睛深邃如夜。
目光越过咋咋乎乎的宴涟,精准地落在沈栀身上,停留了不过一秒,便化开一点温和的笑意。
“栀栀,涟涟。”他的嗓音比记忆里更低沉,像是陈年的威士忌,醇厚而磁性,“都长成大姑娘了。”
那一秒的注视,让沈栀心头莫名一跳,但那抹转瞬即逝的温和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多心。
“小叔!”宴涟立刻换上乖巧的笑容,甜甜地叫人。
“小叔好。”沈栀也跟着礼貌地打了招呼,悄悄松了口气。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小时候那么可怕了。
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阴郁被包裹在成熟稳重的外壳之下,反而生出一种让人安心的魅力。
晚餐的氛围比沈栀想象中要轻松许多。
宴奕和宴礼聊着海外市场和国内经济的动向,偶尔会和戚婷说几句家常,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应付宴涟旁敲侧击的讨要礼物。
他就像一个寻常人家里事业有成、受人尊敬的长辈,温和,可靠。
席间,他还主动给沈栀夹了一块她喜欢的糖醋排骨,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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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在外面上学,都瘦了。”
沈栀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她偷偷打量他,他正专注地听着宴礼说话,侧脸线条干净利落,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从容与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味。
她开始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真是太敏感了。
一个不爱说话的少年而已,能有多可怕?
吃完饭,各自回房。
沈栀回到自己那间被常年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卧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她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书桌前继续白天没完成的画稿。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谁?”
“我。”
是宴奕的声音。
沈栀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宴奕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穿着件柔软的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他一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温热的牛奶。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水汽,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雪松香,比穿着西装时少了几分距离感,却多了几分危险的性感。
“睡前喝杯牛奶。”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
那触感一掠而过,却像是一簇微小的电流,让沈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谢谢小叔。”她接过杯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早点睡。”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低醇,随后便转身走向了隔壁宴涟的房间。
沈栀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跳还有些快。
她把这归结于自己不习惯和异性长辈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她将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甜度刚刚好。
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和戒备也随着这杯牛奶落肚,消散无踪。
小叔人还挺好的嘛。
沈栀爬上床,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
她把这归因于今天过于紧张,此刻放松下来便觉得疲惫。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甚至没来得及关掉床头灯,就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夜色渐深。
老宅里万籁俱寂,只有墙上古董钟摆发出的,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
凌晨两点十七分。
沈栀卧室的门把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握住。
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门锁被无声地旋开。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缕幽暗的走廊光线斜斜地照进漆黑的房间。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宴奕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已经换回了衬衫西裤,衣冠楚楚,与这个静谧的深夜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贪婪地描摹着床上那团小小的隆起。
床头的暖色夜灯没有关,柔和的光晕笼罩着女孩安睡的脸庞。
她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小小的阴影,粉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平稳而香甜。
他静静地看了很久,久到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刻进眼底。
然后,他迈开长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犹如一只终于潜入羊圈的野狼。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指尖隔着空气,一寸寸拂过她从额头到下巴的轮廓,眼神是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疯狂而偏执的占有欲。
他为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这个鲜活、爱笑、像一株向日葵般灿烂的女孩。
他想拥有她。
控制她。
让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俯下身,在离她唇瓣只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
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栀栀,”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喃,带着病态的满足与喟叹,“我的……栀栀。”
今晚的牛奶,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归国礼物。
希望她会喜欢。
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