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疆,士兵们都把朱棣当信仰,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所以,战场上没人会退缩!
燕王朱棣带出来的兵,把华夏男人的硬气,全都展现了出来!
有他在一日,北疆便一日寸土不失!
从出征到返回北平府,全程不过一整个日夜。
傍晚,刚落过雪,北平王府内气氛热烈,朱高炽却着急忙慌的将朱棣拉进了里屋。
见儿子神色慌张,朱棣笑问道。
“怎么了?”
“先给您包扎伤口。”
“行。”
朱高炽扶朱棣坐下,仔细为父亲处理伤口,又忐忑道。
“预算批了,削减了不少。”
“嗯?”
朱棣猛然起身,伤口再次撕裂,鲜血直往外冒。
朱高炽赶忙解释道。
“不是朱雄英的意思,是户部定的。”
朱棣怒意更盛。
“户部的人脑子是都进水了吗?!本王在北疆调兵遣将、备战交锋、犒赏士卒,哪一样不需要银钱?这帮蠢货竟敢给本王削减预算?”
“特娘的!”
“哈剌儿那帮鞑子还在北疆晃荡,这次上报伤亡人数时多报些,让朝廷那帮饭桶看看,是谁在边疆流血拼命,好让他们能在应天府安心算账!”
……
寒风掠过,吹得朱小宝肩头的狐裘披风猎猎作响。
元绿瘫软在地,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那是气流穿过破损咽喉的声响。
朱小宝凝视着唐赛儿,他知道她武艺高强,却未料到竟如此高超。
如果说白默的武功已算顶尖,那唐赛儿此刻展现的实力,足可碾压五个白默!
换言之,即便五个何广义联手,也未必能制衡唐赛儿。
朱小宝收回目光,负手走到元绿跟前,缓缓蹲下。
他神色平静,看着元绿眼中交织的痛苦、震惊与恐惧,抬手用象牙匕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忽然,朱小宝笑了。
元绿惊恐万分,双眼圆睁。
眼前这人从容的笑意、掌控一切的气场,让他恍惚间想起了燕王的模样……
“很惊讶唐赛儿为何反水?”
元绿眼底满是渴求!
他不明白,明明唐赛儿背后还有着万千白莲教众,生死皆攥在燕王手中,她是怎么敢背叛燕王的?
朱小宝却无意解释,只是摇头笑道。
“行了,我心善,便给你个痛快!”
说罢起身,负手向前走去。
何广义不知何时从暗影中现身。
藏在暗处的刺客见情况不妙,纷纷挥刀朝朱小宝扑来。
唐赛儿动若闪电,瞬息间便跃至朱小宝身后,沾着斑斑血迹的白裙随风翻飞。
她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问道。
“人都到了?”
见朱小宝点头,紧接着,她的身形便如狐狸般灵巧腾挪,每一次落地,都绽开朵朵血花。
“把尸体收好,我留着有用。”
朱小宝始终没回头,对何广义吩咐完,便朝东宫走去。
这……
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朱小宝回到东宫,端茶坐在主位上,静待何广义复命。
何广义手提滴血的绣春刀踏入殿内。
刀入鞘,何广义单膝跪地。
“殿下,事已办妥。”
朱小宝颔首。
“处置得当?”
何广义点头。
朱小宝示意他起身,又问道。
“以你来看,唐赛儿的功夫如何?”
唐赛儿今日展现的武功,让何广义震撼不已。
他吞咽口水道。
“呃……四个。”
朱小宝轻笑出声。
“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罢了,你回去让锦衣卫整装待命,明日还有差事。”
“是。”
何广义抱拳退下。
洪武二十五年,冬十月初一,清晨薄雾笼罩。
谨身殿内,朱元璋正拨弄着炭火。
殿外,殿前指挥使曹泰已率领兵马严守四周。
“大孙来了?”
朱小宝笑着走进殿内。
“皇爷爷起得早,用过早饭了吗?”
朱元璋点头。
“用过了。”
说完,朱元璋正色道。
“你昨晚处置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朱小宝神情肃穆。
“山东青州……白莲教!”
朱元璋面色微沉。
“白莲教?”
“好啊!他们竟敢闹到宫里来!”
他起身负手而立,苍老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这些年咱一心整治吏治、安抚百姓,倒是疏忽了宫禁森严。”
“都是咱的过错,选宫人时太过随意,这才让别有用心之人混了进来,只是没想到,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也罢。”
朱元璋唤道。
“曹泰,你进来。”
曹泰大步迈入殿中。
朱元璋淡声道。
“去青州,把那村子……平了。”
“若有余孽据点,一并清查。”
“再传旨锦衣卫,命他们到各布政司彻查,但凡抓获白莲教徒,无需奏报,当场格杀。”
“让锦衣卫彻查所有宫人来历,但凡身世可疑者,一律处决。”
“通知礼仪局,今后入宫者,皆需核查祖上两代清白。”
说罢,朱元璋疲惫地摆了摆手,回到炉边继续拨弄起炭火来。
朱小宝递上热茶,宽慰道。
“皇爷爷不必忧心。”
老爷子抬头茫然道。
“咱有什么好忧心的?”
朱小宝笑笑。
“没什么。”
朱元璋叹道。
“你既要忙政务,又要替咱分忧,今日咱给你放假,回去好好歇息吧。”
朱小宝点头应下。
……
宫中气氛骤然紧张,锦衣卫逐人盘查宫人身世。
唐赛儿坐在窗前,脸色惨白,眼中满是后怕与痛苦。
当初为取信朱小宝,她透露了白莲教的老巢,却没想到换来灭村之祸。
朱小宝太狠了!
百花村并非全是教众,还有无辜百姓!
但朱小宝一声令下,七百余人全部葬身火海!
这是对她的警告,即便她已归顺,朱小宝仍用整个村落的性命来碾碎她的侥幸。
百花村里正曾收留孤苦无依的她,村民们待她如亲人。
如今,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咬牙切齿,满心悔恨。
若不是自己高估了筹码,激怒了朱小宝,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以为能凭借武功与权谋在皇权夹缝中求生,却忘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白莲教不过是蝼蚁。
朱小宝用鲜血告诉她。
皇权之下,任何挑衅都将被碾为齑粉。
“我该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
“白莲教数千教众的生路,难道只能靠依附权贵?”
“朱棣给了银子,可朱小宝却要赶尽杀绝……”
“我从没想过卷入你们的争斗,不过想保命而已,为何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