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得近一些,用着他觉得最安心的方式——感受心在跳动。
“梁延泽,你是苏妲己还是褒姒啊?”林斐努嘴,“别乱给我发送暗号好不好。”
梁延泽是真的很喜欢这样鲜活有趣的林斐,低身亲了她一口:“好了,我来吧。”
她不该替他承担莫名的怒火。
林斐推开他,还故意拍了拍衣角:“你去吧,我才不搭理呢!”
她回了客厅,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不想看到老婆子来她家里摆架子。
梁延泽开了门。
果不其然,被晾在门外许久的老太太发了火。
“这就是你学到的规矩?”老太太厉声反问。
梁延泽没回,只问:“上次已经明确拒绝了您,不知您还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她不等梁延泽开口,用拐杖敲了敲门沿,直接进门了,甚至没有换鞋。
进到客厅,林斐和老太太对视上。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怎么也是梁延泽的长辈,进门叫人,卖个乖好了,听到恶劣的斥责后,她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老太太故意将不满摆在脸上:“这就是钟家教的规矩?”
“钟家没教养过我,你别暗戳戳骂我外公。”林斐用着无辜的语气说。
梁延泽差点笑出声。
不愧是林斐,胡搅蛮缠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前一句话以为是在控诉钟家,后一句话又维护钟家。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没规矩。”老太太在单人沙发坐下。
林斐站起身:“梁太,你过分了吧,特地跑来我家说教我,我也没跑到你面前讨骂吧。”
若是以往,她奉承先礼后兵,但只要一想到老太太这些年对梁延泽发过的难,一点好脾气都不愿意给。
老太太身份在这,尊贵了大半生,人人奉承,没遇到过像林斐这般有话直说,一点余地不留的人。
她看向梁延泽,吩咐的口吻:“我已经决定好了,公司交给你来管。”
“不要,不稀罕!”林斐态度坚决,“除非你把董事的位置交给他,退居幕后,不然没有谈的余地。”
梁延泽轻咳。
他们达成的共识不是不要吗,怎么变成把董事之位交出来。
老太太看林斐的眼神仿佛在说痴人说梦。
“是你怂恿小沂和小二联手的吧?”老太太阴着脸发问。
林斐从不接受质问:“我又不是大人物,怂恿就有用?”
“我们梁家的事,你少管。”老太太呵斥。
梁延泽上前,大手摁在林斐的肩上,说:“我已经明确拒绝您了,也打算永久在江都定居,您不用再找过来。”
“梁延泽你怎么变得和你父亲一样窝囊!”老太太的拐杖用力敲地面几下,眉毛冷横。
梁延泽唇紧抿着:“您的话,过分了。”
老太太低吼:“经不住磨难,遇到事情只会逃避,你以后会变成和他一个下场!”
林斐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砸地上,怒吼:“你闭嘴!他才不会变成和你们一样可悲的人。靠着权势打压比你弱小的人,吸着他们的血活着,你才是心里扭曲的那个!一把岁数了,身边所有人都讨厌你,你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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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太太被吓了一跳,手捂在心脏上。
“你才会死不瞑目!”林斐都快气哭了,怎么有奶奶会诅咒孙子死亡。
梁延泽将林斐拉到身后,一改往日的温和,冷冷地看着前面熟悉又陌生的嫲嫲:“够了!请你对我妻子说话放尊重些。”
“简直反了。”老太太大喘着气。
她没带保镖上楼,不敢和梁延泽正面起冲突。特意没带保镖上来,以为像以前一样,捏准他的软肋,恩威并施,他便会乖乖照做,但全被不定数林斐搅乱了。
“嫲嫲,您不如体面退休,不要把局面弄得如此难堪,您的做法只会让梁氏内斗加重,集团迟早会从内部瓦解。”梁延泽克制怒气,理智告诉他应该专注于问题解决,“董事们站在小沂和小汀这边就证明了,他们对你常年管控着梁氏不满,如果您再没有表示,他们会联合起来推翻我们,梁氏某天会不再是梁氏。”
亲情是无法打动梁老太太,她嫁入梁家争的就是权,一辈子为的也是权,所以只有集团的利益才能劝动她。
这个道理很早前他便知道了,但他渴望亲情,从不敢直面,如今不想再演下去了,不能让真在意他的人因此受伤。
老太太震惊:“你们真的……反了天!”
梁延泽从口袋拿出手机,给老太太的特助拨去电话,让他上楼接人。
特助就等在电梯厅,三分钟内赶到。
“少爷,太太。”特助进门后对着两人微微鞠躬,走向老太太所坐的单人沙发。
老太太拍开特助伸来的手,倔强地自己站起身。
在老太太走到转角,梁延泽非常坚定地说:“以后请您不要再来江都打扰我们生活,也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老太太回望两人一眼,活到这个岁数开始对许多事力不从心,她的那些手段对他再也没有效果了。
“随便。”她要面子地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林斐追了上去,梁延泽担心她冲动行事会被伤害,也跟了过去。
他们前脚出门,林斐便将门大力关上,还特地用最大的动静落锁,表达对他们的讨厌。
梁延泽靠着墙,发出笑声,肩膀微抖。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更难听的话我都会说!”林斐走到梁延泽面前,瞪了他好几眼。
梁延泽抬手,摸了摸她脸颊:“收到爱妻的心意了,但和她争辩不值得。她心中没有情,只有权,我们越不在意,她才越会难受。”
“谁稀罕!”林斐气呼呼地,“你放狠话还是说真的,不再和她见面?”
“真的。”梁延泽说,“所以别因为我的事生气了。”
她真的爱永远真挚热烈。
他被人轻视、为难,她比他还要愤怒。
能为他豁出去,他也不能辜负了这份爱。
林斐拉过肩上的大掌,紧紧握住:“别搭理那个老太婆了,我们吃蛋糕!”
这才是今晚他们该做的。
梁延泽收拾好凌乱的客厅,摆好蛋糕,插蜡烛,点燃。
林斐抱过顺顺,给它戴上纸皇冠,抓着猫猫爪子开始唱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林斐虽然是用大白嗓乱嚎,但其中蓬勃的生命力太勾人了,他安静地听完。
顺顺并不知道主人们在干嘛,喵喵几声。
“看吧,连顺顺都在庆祝我们安全回家。”林斐抱着小猫狠狠亲几口。
顺顺挣扎下地,她松开了手,由着它跑回猫窝。
“梁医生,要不要许个愿啊。”林斐将蛋糕推向梁延泽,大方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