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让出去。
梁延泽看了一眼蛋糕,微微摇头:“对着蛋糕许愿,不如对着你许愿。”
“那梁医生需要我帮你实现什么愿望?”林斐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来吧,你的非文为你排忧解难。”
梁延泽想了会儿:“明天我们去寺庙吧。”
“就这个吗?”林斐感到意外。
“上次没能求的愿,一块求了吧。”梁延泽并不信神佛,但他想弥补缺憾。
林斐拉过蛋糕,双手合十闭上眼,认真说:“那我替我家梁医生许愿事业顺利,早日升正高。”
梁延泽笑了笑:“没有了?”
“咱们不许那些情情爱爱的愿望。”林斐粲然一笑,“因为我会守护好
你的愿望。”
她会爱他,不需要许愿。
梁延泽收回抻着地板的手,倾身过去,亲吻她唇角绽放的那抹笑。
这是专属于他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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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林斐被门铃声叫醒。
睁开眼之前,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边。
还有一日假期的男人不需要早起,跟着她一块赖床。
他将她圈入怀里,轻拍几下背:“我去开门。”
林斐困得睁不开眼,腰和腿酸得难受,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抛掉意识,陷入沉睡。
奈何钟书汶嗓门太大,林斐睡意全部吵没了,她带着怨气起床。
站在洗漱镜面前,林斐抬起下巴,看到衣领下暧昧的吻痕,琢磨着要穿哪件衣服。
她对梁延泽在她身上留吻痕觉得还好,因为她在他身上留的印子更过分。
今天天气不算太热,林斐挑了件温柔紫的小领口针织短袖,下身搭配布料柔软的阔腿裤,头发披散,看不出任何暧昧痕迹。
钟书汶坐在沙发撸顺顺,听到卧室的开门声,头也不回,开口讥讽:“你可是一点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心上,睡得挺好。”
“哥,小肚鸡肠不是你的作风,别这样说话。”林斐挨着钟书汶坐下,“你是大方帅气的哥哥。”
钟书汶被夸了,唇角差点压不住,轻咳几声:“行了,我也不是那种揪着错误不放的人,一块吃早餐,我回家补觉。梁延泽已经出门买早餐了。”
“你能别来我家就使唤我老公么?”林斐喝掉梁延泽出门前给她倒好的温水。
钟书汶摆足架子:“当着我的面,你少给他说话,保持沉默我俩还能和平共处。”
“行,我不说了。”林斐这一回是真的护不住梁延泽,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钟书汶,好友娶了妹妹这种事她可能比他接受能力还低。
“你俩这是说开了?”钟书汶下了班不补觉,特地吵醒他们当然不是单纯的吃顿饭。
林斐冲他展颜大笑:“托哥的福,和好了。”
钟书汶高兴又无奈,明白林斐在拍马屁,但偏偏又好喜欢她拍他马屁,怀疑是不是以前被冷嘲热讽太多,给点甜头就飘了。
“那就行了。”他还是选择收下了她的马屁。
钟书汶和他俩吃完早餐便回家补觉了,难得地,没有给梁延泽脸色看。
林斐睡了回笼觉,爬山推迟到下午。
梁延泽回楼上书房和梁烟沂打视频,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临近中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整座城市淋湿,水滴在玻璃上蜿蜒流过,外面狂风过境,水气加重,夏季的雨季来了。
梁延泽挂掉视频后,坐在落地窗前看了许久的雨。
“梁延泽。”
书房门被拧开,穿着粉色可爱的家居服的她没有打招呼就闯了进来。
“被吵醒了?”梁延泽转过椅子,朝向她。
林斐打着赤脚,走向他,直接坐到他大腿上:“是啊,雷声好响,我们是不是去不了山上寺庙了啊,好可惜啊,你最后休息今天了。”
梁延泽不在意天气如何,认真地将她睡乱的长发梳好。
“那就改天,寺庙不会跑,你也一直在。”他没有执着。
林斐缩他怀里:“那你要不要和我睡下午觉。”
“睡吧。”他还想听会儿雨。
林斐只眯了十分钟,睡意消退,睁开了眼。
“梁延泽,你养的小蛇呢?”她很突然地想起他说养过小动物。
梁延泽:“去另一个星球了。”
“你很喜欢蛇吗?”
就连纹身都有蛇。
“十四岁那年被查出抑郁情绪后,医生建议我养一只宠物,防止恶化成抑郁症。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养活任何生物,也不喜欢养宠物,但为了快些好起来我去了宠物店,觉得蛇挺好的,就养在笼子里,我们可以互不打扰。”梁延泽拿起旁边的手机,翻到相册顶部,点开照片。
一只白色的玉米小蛇盘在他修长的五指和骨感分明的手腕上。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还挺可爱的。
“难怪你要把它纹身上,我们小蛇可真幸福,羡慕了。”林斐还是不太敢摸照片,只是看着。
梁延泽没否认纹的那条蛇就是他曾经养的。
“它叫什么?”林斐好奇问。
梁延泽:“就叫小蛇。”
“梁医生,你可真不会起名啊。”林斐灭掉屏幕,问他:“你不喜欢养宠物,为什么要领养顺顺?”
梁延泽垂眸,看向她:“不养小猫,某人会跟我回家?”
林斐笑:“会的,daddy勾勾手,你的小猫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温暖大大掌撩开衣角,向上,两指摁在她的第五肋间。
有薄茧的中指和食指若有似无地擦过某个点。
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梁医生在干嘛?”她耳朵透着粉。
梁延泽一本正经:“触诊。”
“感受到了什么?”林斐的手隔着衣服,压住他的手,整个掌心就摁在她胸前。
梁延泽浅笑:“被爱着。”
不知何时,外头的雨停了,天空很快放晴,落日余晖很快地出现,好像今日不曾下过大雨。
这就是南方的雨季,淋漓尽致地放晴和落雨,阴晴都盛大。
林斐看向窗外的江景,被天边的流光溢彩吸引住,像一条条金丝挂在天上。
“这……是什么?”作为土生土长的江都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景。
“这叫幡状云,也叫空中雨,是还未落下的雨被蒸发形成的,形成的条件十分特殊。”梁延泽目光回到林斐身上,“听过一个说法?遇到幡状云的情侣如果在它的见证下接吻,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好神奇!”林斐目光炯炯,“真的吗?”
梁延泽勾唇,无声笑了笑,坦白爱意:“假的,因为我想此刻吻你。”
林斐捧起梁延泽的脸,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他抱紧她,回吻。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散尽,他们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