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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章 大人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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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同平谷毗邻,两个地方官私下偶会因为各种缘由相聚。

    青城县令年长,平谷的吴县令调任平谷不久,见了青城县令的面会尊一声老哥,而青城县令则会谦恭中端一点姿态地回应。

    皆为两人浮流于官场的客套。

    这二人,一个正愁如何送佛,一个却巴望拍马屁,各怀心思。

    此时,书吏带了话来,陆铭章要见他二人。

    “陆相召见?”二人齐声问。

    两道声音,一个惶惑,一个欢喜。

    两人不敢耽搁,坐了轿辇往行馆赶去,到了行馆,下了轿,整束衣冠,在侍人的引带下,往行馆内走去。

    青城县令一边走,一边拭汗,枯朽的心从未跳得这样欢动,就怕这位京都来的枢密使拣出什么错处,以小放大,给他扣个罪,他这官生就到头了。

    而那平谷来的吴县令,面上带笑,塞了满脑子的阿谀奉承,他连礼都备下了。

    三十大抬箱笼,只等一声呼和。

    侍人将二人带到行馆中的湖轩,两名美婢走出,将人接引,两人趋步行至廊下,躬身垂首,直到侍人将他们引进。

    湖轩四面通敞,垂挂卷帘,亭中设了案几,案几上摞了满满的册子,地上亦是。

    这些案册有的堆叠整齐,有的错乱散开。

    案后席地坐着一人,一身燕青色圆领袍,很软很素的罗料。

    姿态闲适地斜倚着,广袖拖垂于地,一腿屈起,一手执卷,一手搁于膝上,牵出柔滑如波的衣褶。

    两人朝上拜了四拜。

    “下官青城县令,参见陆相。”

    “下官平谷县令,参见陆相。”

    陆铭章放下手中卷册,就座回了一礼,示意二人入座,二人并不敢坐,垂手侍立一侧,静听钧语。

    陆铭章先是看向青城县令。

    “本院在青城这几日,看了不少卷册,青城县庶务繁杂,料理得还算周全。”

    那青城县令连忙应是,而一旁的平谷县令后知后觉,眼下情形有些不对味,这哪儿是慰问旧臣,分明是查访。

    陆铭章接下来的话让青城县令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提至喉管。

    “几桩旧年备案语焉不详,略显单薄,境内巡防纪要的卷册倒是清爽,但‘清爽’过头了。”

    青城县令抢步上前揖拜,声音微颤:“下官有罪,枢相垂询,卷册记录确……确有不周之处,下官回衙即刻补全,绝不敢再有丝毫怠惰。”

    陆铭章招了招手,侍人上前理清桌案,端上茶具,陆铭章执杯浅饮,放下杯盏,看向平谷县令:“平谷离青城路程几许?”

    平谷县令耳中一嗡,如同当年待考一般,不待他答话,青城县令已抢声道:“回大人,平谷县同青城相邻,乘车不上两日,脚速快的话……一日便能到。”

    这青城县令算是过了生死关,听陆相话里的意思,似是打算去平谷走走,于是忙不迭荐言。

    陆铭章“嗯”了一声,继而道:“如此,本院便去平谷县看看,你二人照常办事,不必过分张罗。”

    平谷县令赶紧上前,作揖应喏。

    “退下罢。”

    二人出了行馆,平谷县令木怔地看向青城县令,突然一声:“老哥哥,你害煞我也。”

    青城县令不慌不忙道:“这是怎么说,吴大人适才还怨我不引荐,说什么怕你沾了荣光,现下我不过说了两句,怎么转脸却是这个态度。”

    说罢“哼”了一声,一甩袖,走了。

    徒留平谷县令暗自懊丧。

    ……

    次日,平安吩咐院中下人收整行当。

    院外走来一军卫,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室,转头对平安说道:“安管事,队伍已整肃,随时可动身。”

    长安颔首:“好,知道了。”

    待那人走后,长安提衫上阶,轻轻叩响房门,然后屏息静候。

    若按原计划,前两日就该返程,还记得那日,他询问可要启程时,阿郎看着手里的册子,头也不抬地说:“再缓一日。”

    然而过了一日,行程再次延宕。

    在这期间,阿郎只在行馆,面上说是到青城探访旧臣,也只头一日赴宴,余时皆在处理公务。

    到底为何大老远空走一趟青城。

    按说,就算巡检地方,回程途经之地皆可,不必再往前,那平谷县虽毗邻青城,却离京又远一步。

    昨日特意将平谷县令召来,下了钧语,往平谷,又为哪般?

    他自幼伴于家主身侧,虽然了解其脾性,却不敢揣度,不过却能比旁人知道得更深一点。

    话往回叙……

    那平谷的吴县令得知陆铭章欲往自己的辖地,立马遣人回平谷,征召大宅作行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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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人回平谷时已是深夜。

    戴万昌在屋中睡得不安,这几日事情一波接一波,先是长女不吭一声归来,落后又是小衙内找上门,撇开次女,扬言要纳长女,还让媒婆抬礼上门。

    这小衙内是个浑的,行事毫无章程,他老子若在,还能管一管,偏那吴县令去了青城。

    可他清楚,就算吴县令回了,此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当孙氏到他面前泣诉,他默认了戴缨进吴家为妾,云娘替姐赴京。

    屋外梆子响,不知敲到几更天。

    戴万昌刚沉到梦里,房门被大力拍响。

    “老爷!老爷!”

    戴万昌猛地睁开眼,心跳失齐,因醒得太突然,耳中嗡鸣,整个人的魂还未归,怔看着那木门。

    刚才有人喊门,是梦?

    正想时,门声再次响起,啪,啪又是几下。

    “没规矩的贼囚根子,说了多少遍,就这么敲主家的门?!你有这力气敲门,明儿发到庄子上犁地!”戴万昌一面抚着胸口,一面喝骂。

    正待闭眼时,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吴知县派人送了帖儿来。”

    戴万昌从榻上欠起身,不过一瞬,披衣下榻,打开门:“那人呢?”

    小厮先是递上帖子,说道:“差人打马来的,把帖送到便走了,叫老爷看,并嘱咐紧要,紧要。”

    戴万昌拢了拢肩头的衣衫,展帖看去,双手渐渐颤动起来。

    小厮见其不对,疑声道:“老爷?”

    戴万昌扬起手里的帖,语调因为太急,有些走样:“快!快!把咱们城南那处的宅院收拣出来!”

    “现在?”小厮说着,“这会儿正值深夜,不如……”

    戴万昌朝小厮兜头一打:“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告诉管家,立马差人去城南的院子,连夜把院子清整出来,一应物品备齐,还有……”

    戴万昌话语越急脑子越阻塞:“你……你跟管家说,就说京都的大官要来,他知道该如何行事,那边院子少什么,来不及置办的,从咱们这边搬。”

    小厮点头如捣算,追问了一句:“人手不够呢?”

    “人手不够?若人手不够,连老爷我都得到那位大人跟前端茶递水,你说人手不够怎么办?”

    小厮心中纳罕,这是个什么人物?县令又是连夜送信,家主又是深夜派人拾城南别院。

    当下不敢延误,撒开腿往前通知管家。

    戴万昌这一夜是不能睡了,他得亲自前去督管。

    吴县令遣人送来的帖子上说,京都来的枢密使要来平谷,特征他家私院作行馆。

    算一算,若是出发得早,行得快,傍晚便能到平谷。

    这等大事,如同天上砸下来的一样,办好了,便是有功,若是欠妥,就是有罪。

    整个戴宅上上下下动了起来,比白日还要忙碌。

    戴缨迷蒙中醒来,从床上撑起身,看了一眼窗纱上的暗蓝,喊了一声:“归雁。”

    不一会儿,归雁披衣从隔间出来,擎着灯盏,声音带着未醒的困倦:“主子唤我?”

    “外面怎么这样吵?”

    归雁揉了揉眼,倾耳一听,还真是,说道:“婢子出去瞧瞧。”

    说着,推门出了屋,不一会儿,走了进来,把门反手掩上,撵着碎步走到榻边:“我的主儿,大事,大事。”

    “什么大事?”戴缨颦着眉,有些提不起劲儿,“大夜里,能有什么事。”

    归雁搁好灯盏,扶戴缨坐起,往她身后塞了靠枕,一脸喜色:“大人要来啦!”

    “什么大人小人。”戴缨接应不上。

    归雁哎呀一声,坐到榻沿,声音压了压:“陆相,陆大人,就是那位大人呀!”

    戴缨呼吸一窒,双手紧紧揪住衾被,急声问:“陆家大爷么?是他?”

    “是,是,婢子刚才问了前院的人,他们说京都来的大官,从青城过来,天明时分,人就到哩!”

    归雁心中欢喜,前几日,老爷突然一改口风,不放娘子回京,让她给小衙内为妾。

    她私下打听了,那小衙内看上的是二姑娘,结果不知怎么变成她家主子,如此一来,娘子去不得京都,老爷便让二姑娘替娘子赴京。

    此事发生得太过蹊跷,之后,二姑娘院前的护卫们撤到她们这边。

    这么几日,陆相一行人只怕早走了。

    归雁同她家小娘子是一心的,她的情绪,她很能体味,娘子有时伏在窗台上,望一望天,转头问她,她们回平谷有几日了?

    无非就是算日子,青城的车驾什么时候回程。

    就在前两日,娘子不问了,因为那一日……陆相一行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