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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章 只要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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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铭章一行回程的前几日,戴缨无事伏在窗上发呆,待一会儿便问自己的丫头,她们回平谷几日了。

    几乎每日都要问一遍,掐算日子,好似生怕记错似的。

    在陆铭章启程回京后的一天,戴缨不问了,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两日了,两日车驾能行到哪里?”

    归雁摇了摇头,落后补了一句:“肯定是出了青城。”

    戴缨笑道:“那是必然,只是我猜他走不远。”

    归雁呆了呆,明白那个“他”是指谁:“为什么走不远?”

    “你想啊,咱们出京之时,行了不上一日,人马就在驿站歇下。”

    归雁摆手道:“不对,不对,这可不一次,来时,陆大人染了病,他是拖着病身赶路,这会儿他身子好了,回程自然会快些。”

    戴缨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京都的人和事已经远离,接下去的路仍是坎坷。

    只是……戴缨狠狠掐了一把自己,仍有些不敢相信,颤声问道:“陆相的车驾往平谷来?!”

    归雁一面傻笑一面点头,戴缨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当真?”

    “我的主儿,当真呐!”

    归雁指了指门外:“听,多热闹,阖府上下都动起来,给陆相准备行馆哩!”

    戴缨将薄被呼啦一掀,赤足下地,登登登跑到窗边,一把推开,往院外看去。

    月洞门处,映着亮澄澄的光,光中人影幢幢,声音喧闹着,可在戴缨听来,一点也嫌不吵,像要过年似的。

    夜色在轻轻重重的动静中褪去,熹光渐露,院子终是安静下来。

    厨房的烟囱冷着,不知晚了多少时候,燃起烟,先时如游丝,慢慢浓郁。

    厨娘将早饭递到归雁手里。

    “哟!婶儿,怎么叫你亲身端饭来?”归雁问道。

    妇人拿围腰兜了兜手,说道:“你在院里不清楚,人都去了外面,宅子人手不够,同大姐儿说一声,饶恕则个,厨房也没几个人,实在转不开,就这,奴还是先紧着大姐儿这边,几个姨娘院子的早饭还没来得及上呢。”

    说罢急着离开,却被归雁拉住:“咱们宅子里怎么人手不够,都去哪儿了?”

    “去城南了,城南的宅子,老爷也去了。”妇人摆开手,“不说了,还要准备另几个院的饭食,二姑娘那边是晚不得的,不然又讨一顿骂。”

    转身匆匆走了。

    归雁端着木托回了屋,一面摆早饭,一面将从厨娘嘴里套的话转告戴缨。

    戴缨不知陆铭章为何突然改道来平谷,她当然不会以为他为她而来,想来应和公务有关。

    听说平谷县令新官上任,这次也去了青城。

    那么,这个机会她得把握了,她得想办法见到陆铭章,只要能见到他,一切就好办了。

    只是院外守着护院,她该如何脱身。

    正想着,院里响起一道柔声:“姐姐可在屋里?”

    戴缨放下碗筷,面色微冷,归雁走出屋室,院里立着一个细长身的女子,手捏绢帕,描着好看的眉,嘴角噙着笑。

    “二姑娘找我家娘子?”归雁上前福了福身。

    戴云笑道:“是呢,大姐可在屋里?”

    归雁侧过身,引戴云入内。

    戴云见了戴缨,上前就要跪下,原以为戴缨会搀扶一把,却只冷眼看着。

    戴云本不想跪,这会儿不跪也不行了,当真就跪于戴缨面前。

    “姐姐回来这些时日,云儿现在才来探望,姐姐莫要怪罪。”

    戴缨抚着腕上的银镯,说道:“不过是晚来相见,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戴云以指顶着帕子拭了拭腮颊,期期艾艾道:“妹妹今日前来,是……是为请罪的。”

    “请罪?何罪之有啊?”

    “原该妹妹去那吴家,如今成了大姐,听说那小衙内风流成性,好渔色,手上染有人命,大姐可得当心……”戴云轻飘飘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抑扬的调音听起来没有伤情,反像在笑似的。

    戴缨低下眼,开口再问:“那你说说看,这是为何?原是你去吴家,结果成了我?”

    戴云弱着腔,说道:“想是那小衙内见姐姐姿容更甚,这才改了主意。”

    “我何曾见过那人?”戴缨疑惑,“平日我连宅门都不出,他又怎么窥我姿容?妹妹莫要胡言。”

    戴云赶紧说道:“怎么没出,夫人忌日……”剩下的话赶紧吞咽回去。

    戴缨“哦”了一声:“不是妹妹提醒,我竟不知是那一日。”

    戴云自知说漏了嘴,缓缓从地上站起,坐到戴缨对面,抹掉面上的伤戚,露出笑来。

    “姐姐还有一事,只怕也不知。”

    戴缨盯着她,声音不见恼怒:“何事?”

    “姐姐可知小妹也心仪谢家表兄,然而,表兄眼里心里只你一人。”戴云胳膊支起,轻笑道,“云儿不日便替姐姐赴京,住到姑母府上,伴表兄左右,姐姐放心,云儿必会把握住这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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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还要多谢谢大姐。”

    一语毕,戴云掩嘴笑了起来。

    戴缨也跟着笑。

    “姐姐莫不是气糊涂了,命都快没了,却还有心情笑?”戴云问道。

    戴缨点头道:“自然要笑了,我这是替妹妹高兴。”

    说罢给归雁睇了一个眼色,归雁会意后,无声地往门口走去,掩上房门……

    ……

    时至中午,平谷县大大小小的坊市一律被清整,街市以军兵排道,留出宽整的道路。

    百姓们无不在路旁观望候等,都想看一看京城来的大官。

    直至太阳西坠,城门处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一队步卒手执幡旗在前开道,再有骑卫执府衙标旗,军士对列,手执无刃长戟,往前行来。

    大队人马齐隆隆,轰阵阵,正中一扇宝相花伞,伞前是一辆阔大的车辇。

    护卫佩仪仗银刀,骑卫全副披挂,放眼一看,蔚为壮观。

    百姓们你簇着我,我挨着你,踮脚的踮脚,探脖的探脖,虽是人拥人,并不敢喧哗。

    一直等倚仗车驾行过,才低声议论。

    “这是大官罢?比县令大?”

    “怎么不是?你没见着人家坐车轿,吴县令跟旁边走呢。”

    一人插话道:“叫我说,刚才那位大人比州府的官还大。”

    “怎么说?”

    那人把脸稍稍低下,压住声,说道:“我以前去外城,见过州府大人出行的倚仗,比这个差些。”说完,停了一停,继续道,“你们刚才瞧见没,前面开道的无刃长戟。”

    其他人纷纷点头:“瞧见了,可有什么讲究。”

    “若是一品大员,这门戟可达十六杆,甚至更多,刚才我大概数了数……”

    “多少?”众人抢问。

    那人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道:“十六杆肯定是有的。”其实他也没数清,但话随话间,谁去管那具体的数目。

    一时间平谷百姓觉得自己站的这地儿比往日更值钱了。

    ……

    及至晚间,吴县令才回府衙后宅。

    他的两条腿早已软如面条,一回屋室,便让丫鬟更衣除靴。

    肚子空着,一整日只吃了几口干粮,又叫厨房上了饭菜,本想喝些酒,解解乏,一想,还是不喝了,万一行馆召唤,他还得前去应候。

    于是端起碗筷,刚扒了一口饭,一串脚步行来,入到屋里,开口便是:“父亲,儿子不准备纳戴家的云娘为妾。”

    吴县令包了一嘴饭,腮帮子鼓鼓动着,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根本不在意,一个商户的女儿,纳或不纳,在他看来不是什么要紧事。

    吴胜怕他爹没听清,走上前,坐下:“父亲,儿子说不纳戴家云娘,您可听见?”

    吴县令把嘴里的饭嚼了几下,咽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道:“你老子在咽饭,你小子可看见?”

    吴胜噎了一下,赶紧给他爹倒了一杯茶:“喝茶,喝茶。”

    吴县令接过茶盏,仰头喝了,正要开口说正事,谁知吴胜再次提及纳妾之事。

    “儿子打算纳戴家的缨娘,就是戴万昌的长女,爹,你说……”

    话音未落,吴县令把杯子往桌上一掼,扬声道:“不过就是一个妾,你想纳就纳,值得跑到我跟前说?!”

    吴胜就等这句话,他老子向来如此,任何事情需同他报知,你说了,就是天塌下来,也有老头顶着,若是不说……出了事,少不得又挨一通骂。

    不过呢……在这平谷,他爹就是天,塌不下来。

    吴县令放下碗筷,又喝了一口茶,看向自己的儿子,神情变得认真,说道:“明日你随我去一趟城南。”

    “城南?去城南做什么?”吴胜把身子往椅背一靠,露出往日的浑样,浓黑的眉眼透出不耐。

    吴县令见不惯他那样,可也知自家儿子生来逆桀,不是个受管的,胆儿比石头硬,就像马背上的鬣毛,顺着抚,反着抚,都扎手。

    行事更像是浸过辣油的牛鞭,甩到哪儿哪儿遭殃。

    “都城的枢相来了,明日你随我一道,我引你前去见一见。”吴县令说道。

    吴胜不以为意:“你去不就得了,还让我去那杵着?”

    “没长心的玩意儿,多少人想到跟前凑数还不成呢,你还不情愿。”

    吴胜只得点头:“父亲别气,儿子这不随口说说么,怎能真就不去。”

    一想到过些时就能把美人儿抬进府,如今他父亲说什么他不应。

    这几日那戴家大姐儿的倩影不时从他脑中浮现,素薄春衫下是微丰又青春的曲度。

    但凡男子看一眼,便知这女人的难得,到了夜里,竟发起春梦,每每关要之时,便醒。

    他若能得这么个宝贝,还在外面浮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