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猝不及防地被踹倒在地发出重重的“砰”响!
方知漓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细细的高跟紧接着踩在了男人管不住的地方,碾轧的紧迫感让男人疼得脸色一变,瞬间痛苦破防——
“你这个疯婆子!你居然、居然敢踩我!你这个疯女人!”
“老子要报警!!”
她冷淡的清眸中浮现一丝讽意,收回腿时优雅提了下被高跟鞋勾住的裙摆,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睨着狼狈的男人,连头发丝儿都没乱一分,“你和你的脏东西骚扰了我的高跟鞋和我的眼睛,我也挺想报警的。”
“.....”
高河痛苦地捂着自己被踹伤的地方,酒意也散了不少。
方知漓溢出一声嘲讽不掩厌恶的轻哧。
她曾把自己送进监狱,此时又怎么可能会惧怕。
高河眼睁睁地盯着她离开,瞳孔微缩不甘地怒吼,引来了工作人员。
只可惜,方知漓再没回头。
高河无能狂怒地锤了锤地,女人裙摆摇曳,明明背影窈窕,他从骨子里渗出一丝凉意。
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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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谭灵很重要,方知漓不想将事情闹太大。
她的心情其实也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但忙了一天,她实在是疲惫。
房卡“滴滴”响了两声,方知漓走进套间的一刹那还没反应过来不对劲,直到她反手合上门,只见穿着深色浴袍的男人从浴室出来,黑发微湿,裹挟薄薄的雾气。
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相撞,方知漓脚步顿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她的房间,怎么会有一个刚洗完澡的男人?
而这人,还偏偏是孟嘉珩。
“方小姐还不打算离开吗?”
他率先打破了僵局,明亮的灯光下,男人已然移开了视线,像是丝毫没有在意她这个闯入者,背对着她的身影挺阔,随手倒着威士忌,冰块碰撞出清脆冷淡的动静。
“这是灵灵为我安排的房间。”
方知漓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驱赶。
男人懒懒往后一靠,身上的浴袍穿的并不规整,松松垮垮的,领口微敞,瞧上去有些浪荡,与几个小时前,被人簇拥着时的冷淡模样完全不同。
“所以呢?”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明明是双多情深邃的眼眸,冷淡睥睨时透着点天生的压迫感,让人下意识觉得他不太好相处。
方知漓低头给谭灵发消息,毫无波澜地回答,“所以现在还不能证明这间房到底是给谁的。”
有可能是给错了房卡,又或者是闹乌龙,安排了同一间。
男人随手将酒杯搁在一旁,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凉薄的语调里是意味不明的讽意,“方小姐,我没有拱手让人的习惯。”
无论是谁的,只要他所到的、所标记过的,都归他所有。
方知漓却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那还真是巧,我和孟总一样。”
“但您放心,如果不是我的房间,我立刻就会离开。”
多年未见的两人,没有叙旧,就这么冷静而疏离地一来一往。
空气中划过一声很淡的轻笑,他懒懒靠近沙发里,意兴阑珊,却又透着不留情面的冷漠:“希望方小姐说到做到。”
离开了,就别再出现。
方知漓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谭灵没有回消息,她冷静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她的行李箱,猜测可能真的是工作人员给错了房卡。
她又给工作人员打了电话,这期间,男人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从凌晨一直到现在,戴了十几个小时的美瞳,她眼睛涩疼到难忍,终于主动开口,“方便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孟嘉珩指尖轻敲了敲酒杯,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眼皮也没掀一下。
方知漓走进浴室,她其实很少戴美瞳,好不容易摘下来了,不知为什么,干涩感并没有得到好转,像是进了什么脏东西,刺刺疼到她溢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视线也瞬间陷入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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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的灯光冷白而明亮,忍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方知漓这才意识到谭灵说她眼睛红没有夸张。
缓了很久,眼周薄薄的皮肤还残留着灼烧般的刺痛,视线却终于恢复了清明。
也是这会儿,她隐约听到了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走出浴室,一道锐利的视线攫住了她的目光。
但仅一眼,她便移开了视线,没指望他屈尊去开门,只是才走了两步,忽然被人喊住。
“方知漓。”
冷腔熟调,却让她像是一脚踏入了久违的泥泞,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她本以为,他会一直装作不认识她。
毕竟,她当年说的话是真的难听到了极点,他这样高傲的人,应当是恨极她的。
空气静默一瞬,心脏微弱的钝疼早已恢复平静,她回头,撞上了他漆深冷淡的视线。
但她或许不知道,此时的她,眼尾泛红,睫毛湿漉漉的,向来波澜不惊的清眸里也泛着点红血丝,仿佛是真的哭过。
孟嘉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不如曾经那般挑着戏谑笑意,开口时,嗓音不温不淡,“哭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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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双c,男女主非完美人设。
设定有一点点的变化,核心不变,和我一起开始新的故事~祝阅读愉悦[紫糖][紫糖]
第2章第二页
熟悉而陌生的三个字,方知漓曾听过许多次。
和她互不对付的男生,却无数次放下高傲,半蹲在她面前。
她低垂的眼睫一颤,眼周的刺痛感似乎渗进了骨子里,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让她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她没有让自己溺在突然的情绪中,敷衍地扔下一句话,匆匆过去开门,她现在急迫需要房间,需要卸妆,需要休息。
“方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给错了房卡。”
管家双手抠在一起,急得满脸通红,方知漓没打算为难打工人,她抱起搁在边上的鲜花,管家正在向孟嘉珩道歉。
“今天的事是我冒犯,我就不多打扰孟总了。”
她疏离而清醒地划分着界限,还真是如她所说,不是她的,就毫不留恋地放弃。
孟嘉珩扯了下唇,就这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深不见底的漆瞳里没有一丝笑意,“方小姐还真是洒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管家紧张到额间冒汗,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暗暗的火药味。
疲惫让方知漓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烦躁,面对男人的刻薄,她坦然对上他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孟总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