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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锅,她的脸颊还泛着红晕,清透的眸子也亮盈盈的,少了些疏离的防备。

    “就这么盼着我结婚,好摆脱我?”

    他的视线太过尖锐,不知是不是吃得太撑,她大脑浑沌,竟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驳,甚至迟钝到全身的防备都软化,轻而易举被他刺到,心脏处传来微妙的钝感。

    直到眼睛刺痛,她眨了眨眼,视线望向不远处卖苹果的老太太,什么也说,走过去挑了几个苹果。

    有平安夜这个噱头,外头包装精致的苹果卖到20一个,小摊的生意就显得格外冷清。

    她买了几个苹果,付了钱,回来后,掏出一个送给他。

    孟嘉珩睨着她,语调凉薄:“干什么?送我的新婚礼物?”

    方知漓单手拎着有点重,干脆两手抱着,没有回答,只是说:“你要这么想,就是。”

    “......”

    孟嘉珩死死压制着心底翻涌的情绪,他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可以这样。

    可以歇斯底里和他大吵,可以恶狠狠地刺痛他,下一秒,又能平静地问他是不是要结婚,装作无事人般,甚至拿个苹果敷衍他,眼底毫无波澜,仿佛真的不在乎。

    “我对这个礼物不满意,怎么办?”

    他讥讽地看着她:“要送,起码送点有价值的吧?总不能白白帮你。”

    不知是不是晕碳反应,方知漓大脑有些晕,她收紧了抱东西的力道,可指尖发麻,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滞住,令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存在的,只能竭力撑着身体,移开视线,咽下喉中的涩意:“我没钱,你爱要不要。”

    他似是真的气笑了,偏过头胸腔剧烈起伏,好不容易缓下情绪,一回头,就见到她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睫湿漉漉耷拉着,惯来冷淡的清眸里浮着明显的倦意。

    触上他的视线,她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

    孟嘉珩克制着自身教养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回到车上,他却没有直接开车,而是冷声问:“你是觉得,我已经沦落到需要靠联姻才能站稳,还是真心希望我能和别人在一起。”

    “.....”

    方知漓顿了顿,她偏头,借着打哈欠的动作敛住不受控制涌上来的情绪,“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起唐律师和我说过这件事。否则,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

    不知是不是装得太过,生理性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鼻腔明明充盈着苹果的香甜,她的心却像是被剥开的橘子,连舌尖都漫上了苦意。

    他定定看了她许久,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车速很快,到了小区,他指尖一动,嗓音冷到极点:“下车。”

    方知漓什么也没说,抱着苹果推开车门的一刹那,却听见他说:“你装作洒脱的样子,真的很假。”

    她背脊僵硬一瞬,没有回头看他,毫不留念地下车离开。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孟嘉珩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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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孟家,而是去了方家的别墅。

    方知漓的卧室里,依旧没有开灯,就在这一片漆黑中,他闭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只被她惦记着的破旧手机。

    从她离开后,他将这里买了下来,请人定期打扫,却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她的房间。

    所以直至今日,这里所有的布置,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她刚走的那两年,他几乎每天都宿在这里,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看着她的本子,偶尔抬眼,望向孟家别墅。

    他会用她浴室里的沐浴露,身上充弥着她的香味,他看着镜子时,还会恍惚她会不会忽然从后头冒出来,炸毛斥责他居然闯入她的房间。

    如果真的能出现就好了。

    他每天睡在她的床上,感受着她留下的气息,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就仿佛和她生活在同一空间里,仿佛她还一直在身边。

    她不似他的表妹,床上摆满了娃娃,一个人,有点孤单。

    这个房间实在太小了,他每一处都想细心保留,却好似什么也留不住。

    她的味道渐渐消失了,就算他买了同款沐浴露,也不是她。

    原本属于她的房间里,冷冰冰的,再没有她的气息。

    孟爷爷气他做出这种事,命令他跪下,见他不认错,直接家法将人打到昏厥。

    顾湘仪说:“反正.....小漓都走了,你去也没有意义了,她不会回来的。”

    孟嘉珩执拗地命人扶他到了方家,却依旧没有让人进她的房间。

    那天,他没有睡她的床。

    没有碰她任何的东西。

    她留下的东西不多。

    他怕弄脏了。

    向来有洁癖的少爷,就这么盘腿席地而坐,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望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许久,许久——

    他缓慢地低下头,身体已经撑至极点。

    剧烈的疼痛让他近乎晕厥,冷寂昏沉的夜里,有什么在悄然的,一颗又一颗地落下,砸碎了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也彻彻底底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真的没有心。

    她真的选择不要他。

    就连说好的生日礼物,都没有留下。

    而如今。

    她还在推开他。

    第30章第三十页

    方知漓拎着一袋子的苹果回家,郝淑雪还没睡,没有问苹果,而是惊讶道:“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她笑着说只是看电脑太久眼睛不舒服,郝淑雪顿时皱着眉唠叨,叮嘱她要多看绿植。

    方知漓都好脾气地应了下来,回到房间,疲倦的笑意顿时卸了下去,冲进洗手间,吐得浑天昏地。

    她压力大就暴食这个习惯,连郝淑雪都不知道。

    许是刚离开粤海湾那会儿,她们过得并不好,要省钱,再加上有时候太忙,她吃得越来越少。

    后来她甚至到了厌食的地步,这些她都没告诉过郝淑雪。

    直至有次兼职结束,便利店里还有许多没卖完的关东煮和三明治,她就坐在无人的街道上,一串接着一串——

    从最开始被钓出来的饥饿感,逐渐的,胃被撑满,可她像是失去了意识般,觉得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食物不断挤压着胃部,甚至是堵满了她的呼吸,恶心感不断涌了上来,她眼前一片黑,大脑发昏,吐了很久也没缓过来。

    暴食过一次,似乎就成瘾了。

    她开始背着妈妈,吃得狼狈,饱了又吐,反反复复很久。

    这种状况,持续到工作后的第二年,才缓解很多。

    暴食改成了吃火锅,压力太大的时候,她就会骗郝淑雪说加班,其实是去到那所火锅店,一个人慢吞吞地吃着,吃到犯困,撑到再没心思去发愁。

    他今天的出现,便是她又能吃火锅的借口。

    身体接近失力,大脑似乎被巨物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