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起家里一个亲戚忽然被查出癌症,还是晚期,真是造化弄人。
“还有我。”她笑着将自己的趣事儿拿出来分享:“那段时间也是什么都吃不下,我还埋怨我老公做饭技术下降了,谁料一查,是怀孕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方知漓的脸色却骤然煞白,庄敏见她状态不对,顿时拧眉:“怎么了?”
方知漓的耳边有尖锐的耳鸣声,随着胃底的翻涌,还有一股恐慌感涌了上来,她敛下情绪:“没什么。”
但庄敏离开后,她上网搜索了一个问题——
【戴/套还会怀孕吗?】
她的手甚至在抖,心脏跳动的频率格外不安,目光落及跳出来的答案时,她如坠冰窖,眼前发黑——
戴/套不是百分百避孕的,只要正确避孕,怀孕的概率很小很小,但也可能是破了或者尺寸问题,导致意外发生。
方知漓后脊发凉,没有买验孕棒,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她这段时间没有来例假,只是以为自己断了中药,月经又不正常了而已。
可想及这段时间疲惫的,以及没胃口的反应,她闭上眼,拿着单子的手攥紧,一颗心仿佛高高悬起。
等待结果的时候,她冷眼看着有孕妇从身边路过,死死咬着牙,神经绷得很紧很紧——
“没有怀孕。”
方知漓如同劫后余生,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
对于她的疑问,医生也挺无奈的:“正常套怎么可能会破?有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人为的,小姑娘不要吓到自己。”
方知漓那时陷入焦虑,整个人都失去了判断力,大脑一片空白,再加上一系列类似有孕的反应,网上说什么,她就真的信了。
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整个人几乎是紧张到脱力,就连手中的单子也要拿不稳。
她调整好情绪,一抬眼,撞上了一双幽黑深不见底的眸子。
方知漓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只一眼,她收回视线,没有选择躲避,就这么步步向前,直至擦肩而过——
“你怀孕了?”
他骤然扣住她的手腕,方知漓顿住,抬眼,望向他的视线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与讽刺,语气听不出起伏:“你觉得可能吗?”
她将单子甩到他的脸上,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挣脱他桎梏的力道,快步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的一刹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恰时神了进来。
电梯再次打开,他高大的身影倾轧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右手团着那张单子,方知漓没有看他,冷着脸就要出去,却被他强势挡在面前。
“如果怀了,你打算怎么做?”
静谧的环境里,电梯在往下坠,方知漓觉得自己陷入了窒息逼仄中,她仰起视线,坦然对上他冷寂的目光,嗓音不掩讥讽:“当然是打掉。”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生下来?”
孟嘉珩晦涩不明的目光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凝着她,不同于其他任何时候的争吵,他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眼底浓烈翻涌的厌恶与恨意。
他压下心底的刺痛,用同样漠然的态度:“我也有知情权。”
方知漓笑了,可看着他的眼里依旧冰冷:“你知道又怎么样?是打算命令我,还是求我留下?”
“从前我不会因为你留下,如今,你觉得我会为了你生孩子吗?”
电梯“叮”的一声,有其他人走进来,谈话忽然被打断,两人被挤到了两侧,中间隔阂着护士推进来的东西,气氛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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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到达一楼,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方知漓再一次被他桎梏住,她想要甩开他,男人只是沉沉地盯着楼层数字往下跳,绷着狠戾的冷意,气氛低压到如同暴风雨即将席卷——
“你放开我!”
“叮”的一声,孟嘉珩冷着脸,直接将人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禁锢着的力道很重,大步流星,浑身充弥着阴沉沉的压迫感——
方知漓被扔进车内,头晕目眩间,熟悉的压迫感袭来,下一秒,她听见车门被锁住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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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月都会稳定日更6000喔[可怜]
第31章第三十一页
“你以为我想要吗?”
原本,是想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可是触及她厌恶的,憎恨的目光,他的一颗心如同被她绞住,他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痛,力道重的似是要碾碎她下颌,狠戾地逼她抬起脸,逼她看向自己——
“你非要这样刺激我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挣脱不开他的桎梏,试图将情绪压下去,但面对可能怀孕的茫然无措,一个人拿着单子等待结果的焦虑与恐惧,以及这段时间的压力,通通在这一刻爆发,绷了许久的弦就这么猛地断裂——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心吗?”
她情绪崩溃,几乎是歇斯底里:“我都说了我们别再有联系了,我都已经把你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了,我都这么赶你走了,你到底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又有徘徊在我的世界里!”
“你是不是真的贱——”
属于男人的气息强势袭来,她呜咽着,拼命挣扎,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甚至十指挤入她的指缝紧密相扣,攫取得更加深入,几乎是和她在这个吻中溺亡,纠缠的唇齿间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直至——
有咸涩的,滚烫的泪水浸湿相贴的唇,令他的心脏,仿佛都被烫到了。
“啪!”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他没有去碰脸和唇上的伤,阴郁冷沉的目光盯着她通红的眼眸,碎碎的水痕似是盈满了委屈与恨意。
她没有去擦眼泪,后怕的情绪汹涌反噬而来,令她理智尽失,声音都还在颤着,“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怀孕的时候,有多害怕?”
“难道你是想让我做单亲妈妈?”
“那就结婚!”
他沉沉打断她的话,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压下胸腔翻涌的情绪,喉结上下一滚,伸手,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方知漓,我们结——”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她漠然地偏头避开他的动作,滚烫的眼泪滑落,砸到了他的指尖,却仿佛一同浸湿了他的心脏,全身的血液都彻底冷了下去。
“你明知道婚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不会和你结婚,包括孩子。”
孟嘉珩指尖一颤,将冲动压了下去,寒若冰霜地看着她:“就算这只是个假设。”
“是,就算是假设,也不可能。”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孟嘉珩掠起凉薄的笑意,强硬地抬起她的脸,指腹极重抚去她湿热的眼泪,看着她那双倔强的,又让他恨到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