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嘲讽地扯了下唇:“你也会关心我?”
方知漓唇线抿直,垂下视线,想松开手:“既然你还病着,就早点回去休息。”
想象中的强硬没有出现,他只是漠然看了她良久,如她所愿的松开了手。
禁锢着她的力道消失,她却没有如想象中的松一口气,刚才想邀请她的男士一直注意着这边,见孟嘉珩离开,他再一次不甘心地走了过来。
方知漓的目光看向那道离开的背影,收回线,对他说了声抱歉。
她穿过人群,先去问人要了感冒药,才找到他所在的房间。
轻轻敲了敲门,因为一直没动静,她拧着眉,敲得愈发重,一边低头想打电话,身后却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几步之遥的距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淡漠,漆黑如墨的瞳眸仿佛是望不见尽头的深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到他的一刹那,方知漓的心落了下去,见他步步靠近,她拿着药,语气平静地解释:“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顾阿姨,她担心你,让我帮忙送药过来——”
“滴滴!”
伴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动静,她忽然被人攥住手腕拽了进去,后脊猛地贴住冰冷的墙,房门被关上,没有开灯,昏暗的环境里,她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甚至能察觉到外头海浪汹涌的动静。
“我妈以为我还在医院,她根本不知道我过来了。”
他的气息逼得很近,将她的下颌抬起,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似乎要钉进她的身体里——
“这次是你主动追过来的,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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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也是小红包掉落~
第38章第三十八页
逼仄低暗的环境里,方知漓似是觉得感官尽失,只能任由他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侵入她的身体,心跳声如雷贯耳,她想冷静地反驳他,却仿佛忽然被滞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算了,你还是别回答了。”
在她开口前,他冷调的声音落了下来:“你一说话,就会让我不高兴。”
低低沙哑的一句话毫不掩饰轻讽,在一瞬间,方知漓仿佛溺于咸涩汹涌的海浪中,一颗心静静往下坠着,酸涩的难过却不断涌来上来。
“你以为你好的到哪去吗?”
她不甘示弱地反问,却还是被他听出了那很轻的鼻音,下颌的力道没有松一分,语气也没有软下去:“自己追过来的,委屈什么?”
语气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眼眶发酸,水雾浸湿了睫毛,她轻轻一动,想要挣脱他桎梏着的力道:“我没有,是你弄疼我了。”
她不想和他在这里僵持,忽略这近乎窒息的气氛,尽可能地让情绪平复下来:“我送药给你,只是想和你道歉,你早点休息,我——”
“为什么道歉?”
他冷淡打断她的话:“是因为你误会我道歉,还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放弃我。”
随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心脏似乎被钝钝凿着,尖锐的刺痛让她快要克制不住涌上来的泪意,她唇瓣翕动,只听他又问:“你是因为心里有愧才道歉,还是因为我。”
即使是在昏茫的视线里,她依旧没有看他,湿濡的眼睫低垂:“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需要道歉。”他逼迫她看向自己,漠然地命令她:“我要你吻我。”
空气似乎跌入冷寂,方知漓逼自己狠心,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天是我不对,但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为什么不能?”
他没有吻她,却距离她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随着他每说一句话,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瓣过热的温度,呼吸若有若无缠在一起,烫得她心脏轻颤,不断咽着发干的喉咙,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热涌沸腾——
“为什么不愿意吻我?”
他似是质问,似是紧逼,方知漓大脑昏沉,紧绷着的理智摇摇欲坠,可他就是不吻下来,一字一句,铁了心的要她主动——
“为什么不选择我?”
“为什么要放弃我?”
他每质问一句,方知漓流泪的冲动愈发浓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为什么心脏像是溺死般喘不过气,为什么会那么难过,为什么不想他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为什么不爱我。”
她有时候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是恨更多,就算曾经心动,应该到不了爱这个程度的。
他们总是争吵,谁都不愿意低头,不肯流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倔强又傲慢地用各种话去刺伤,让自己看起来永远理智,永远刀枪不入——
她知道,自己或许根本不该跟过来,她不应该觉得愧疚的,她应该心狠一点,就此划清界限。
可孟嘉珩这个人,似乎成了她人生里唯一的例外。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爱他的,只是听着他声声的质问,身体里有汹涌沸腾的难过让她鼻子发酸,强撑的理智不堪一击,就这么冲动地,又似是认输地踮脚吻向他——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他反客为主地撬开她的唇,湿热地搅弄掠夺,寸寸汲取,她呼吸很急,察觉到他的手抚住了她的脸颊,她双手往上抱住他的脖子,只感觉心脏热的似乎在融化。
一瞬间,空气中只剩下黏腻而暧昧的纠缠声。
交错的脚步混乱,跌跌撞撞的,她坠入柔软的沙发中,和他吮含的唇却始终没有松开。
汹涌的吻似乎裹挟着压抑许久的情绪,有恨意,有想念,有发泄,有委屈......
她常常觉得自己要被他过热的呼吸烫到溺亡,可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却令她头皮发麻,仿佛就此堕落,即使下一刻会和他一起跌入汹涌的海浪中,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吞咽急促,嫣红的唇边黏着暧昧的银.丝,喘息的片刻,被他抱起来,换了靠在他身上的姿势,听见他用命令的语气让她舌头伸出来。
他们没有做其他任何的事,只是一直亲,一直亲。
直到,他单臂将她抱了起来,她得以机会能够喘息,听见有锡纸被抠开的声音,她陷入混沌的大脑迟钝清醒了些,也终于察觉到了他异常的体温。
他将药咬进唇间,单手拿起水杯,喉结上下一滚,原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却没想到他再一次吻了过来。
他唇齿间药物残留的苦味一同分给了她,方知漓稍稍恢复了理智,想推开他:“你还发着烧,别亲了....”
她的声音不如平时般清冷,染着轻微的沙哑,但这人压根不理会她的话,依旧强势地咬了过来。
方知漓不仅觉得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