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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1章 与旧东宫遗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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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珠见她不语,连忙又道:“是长风推着出去的,看方向,是朝着府外去的。少夫人,这……这太不寻常了,要不要奴婢派个人悄悄跟上去看看?”

    毕竟,这位世子爷可是有出过事的。

    万一他昨夜受了刺激,又想不开去寻死觅活,那可如何是好?

    沈青凰沉默了片刻。

    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昨夜裴晏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死寂与厌世。

    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她缓缓摇了摇头,重新将视线落回账本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松弛。

    “不必了。”

    “他不是三岁的孩子,想去哪里,由他去便是。”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只要他别再一门心思寻死,就算他把天捅出个窟窿,也与我们无关。”

    至少现在,这个男人,看起来是想活下去了。

    这就够了。

    京城,城南最大的酒楼临江月。

    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鱼龙混杂。

    豪华的不像酒楼!

    当长风推着裴晏清的轮椅出现在门口时,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正在算账地掌柜,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正在给客人添水的伙计,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下一秒,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从柜台后冲了出来,脸上混杂着震惊、狂喜与不敢置信,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裴晏清面前。

    “江……江主!”

    他声音颤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天知道!

    他们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正主子了!

    裴晏清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淡淡吐出两个字:云照。

    “在在在!月主在醉仙阁!”那管事忙不迭地回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冲着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醉仙阁请月主!就说……就说江主回来了!让他过来!”

    “是!”

    那小伙计应了一声,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彼时。

    顶楼最奢华的厢房内,熏香袅袅,软玉温香。

    一个身着绯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半眯着眼,姿态慵懒地斜倚在铺着白狐皮的软榻上,任由身边的绝色美人将剥好的葡萄喂进嘴里。

    他生了一张极其俊美的脸,眉梢眼角皆是风流,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此人,正是临江月的明面之主,云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断了云照的遐思。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伙计,却在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怔。

    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里,难得地掠过一丝纯粹的惊讶。

    “哟,我当是谁呢?”

    云照坐直了身子,挥手屏退了房中战战兢兢的侍女,一双桃花眼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来人,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轻佻与促狭。

    “裴大世子,您不是在国公府里当您的病弱娇夫么?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这烟花之地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裴晏清面前,绕着他的轮椅走了一圈,啧啧称奇。

    “三年了,整整三年,你一步都未曾踏出过国公府的大门。如今倒好,新婚燕尔,不陪着你那美貌的世子妃,反倒跑来我这儿,怎么?国公府的米粮不够了,想起来你还有个临江月,可以来打打秋风?”

    他句句是调侃,字字却都带着刺。

    那是一种被长久忽视后,积压在心底的怨气。

    裴晏清对他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间极尽奢靡的厢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哼。

    “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俗不可耐。”

    “嘿!我这叫风流倜傥,懂得享受人生,不像某些人,年纪轻轻就活得跟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子似的,无趣得很!”云照被他一句话噎得不轻,当即反唇相讥。

    他拉过一张紫檀木椅,大马金刀地在裴晏清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用那柄镶金的玉骨扇一下下地敲着自己的手心,摆出了一副审问的架势。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能把你这位‘已死’的江主,从棺材里给请出来?”

    裴晏清终于抬起了眼。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能洞悉人心的锐利。

    “你明知故问。”

    “我知什么?”云照故作茫然地摊开手,“我只知道,临江月现在是我云照说了算。江主?那是谁?我不认识。”

    他这副无赖的模样,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可裴晏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悲无喜。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东宫动手了。”

    云照敲击手心的动作一顿。

    他脸上的嬉笑不变,眼底却有寒光一闪而过。

    “哦?动了便动了。这京城里,哪天不死几个人,哪天没几家铺子被封?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他依旧嘴硬。

    “你我都知道,这与你我,都有干系。”

    裴晏清不再与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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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了一卷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随手扔在了桌上。

    “啪”的一声轻响,在这安静的厢房内,却显得格外刺耳。

    “你自己看。”

    云照的目光落在那卷密信上。

    信封是东宫专用的贡品云纹纸,火漆上印着的,是太子私印的苍龙图腾。

    他脸上的风流笑意,终于一点点地收敛了起来。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有些微的凝滞,最终还是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拆开火漆,展开信纸。

    信上的字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宫詹事府主簿的手笔。

    内容很短,只有寥寥数行。

    可当云照的目光扫过那上面的字迹时,他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就变了。

    如果说方才的他,是一柄藏在鞘中的风流宝剑,那此刻,这柄剑已然出鞘,锋芒毕露,杀气凛然!

    他眼底的风流笑意寸寸碎裂,化作了淬了冰的杀机。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原本慵懒闲适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临大敌的紧绷与狠戾。

    信上赫然写着——

    “彻查临江月江主真实身份,严密监控国公府裴晏清动向,疑……与旧东宫遗脉有关。”

    “旧东宫遗脉”这五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云照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混账!”

    云照猛的一掌拍在桌上,那张坚硬的紫檀木桌,竟被他拍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纹!

    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嬉皮笑脸的伪装,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焦躁地在房中踱步,俊美的脸上满是阴沉与怒火。

    “他们知道了多少?这封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他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裴晏清,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与惊怒。

    “你以为,我这三年,当真什么都没做?”裴晏清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那封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密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张废纸。

    “我……”云照被他噎了一下,随即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

    “我当然知道你没闲着!”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若不是你还在暗中盯着,这临江月怕是早就被我败光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错,我承认,我早就知道东宫在查我们。”

    云照的声音沉了下去,再无半分轻佻。

    “不止是查,他们已经动手了。京城的七个堂口被封,三十六个兄弟被抓,全都关进了刑部大牢。对方下手极快,招式狠辣,根本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

    “我派人去刑部打探过,那些兄弟……受了重刑,但嘴都很严,一个字都没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眼看向裴晏清,眼神复杂。

    “晏清,你可知他们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裴晏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云照苦笑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嘲与无奈。

    “起初,我以为他们只是想吞并临江月,夺了我们的财路和情报网。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抓我们的兄弟,封我们的堂口,放出话要让你现身,这一切……都只是个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想逼你出来。”

    云照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只要你一露面,只要你一出手救人,他们立刻就会给你扣上一顶‘私通江湖势力,意图谋逆’的大帽子!”

    “到那时,人证物证俱在,你私下里创立临江月的事实摆在台面上,他们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对你,对整个国公府……斩草除根!”

    “好一招一石二鸟,好一招瓮中捉鳖!”

    云照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们这是算准了你重情重义,绝不会对临江月的兄弟们坐视不理!他们就是要用这几十条人命做诱饵,钓你这条大鱼上钩!”

    “而你一旦上钩,便是万劫不复!”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窗外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只剩下云照那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

    良久,裴晏清才缓缓地、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声很低,很轻,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那位储君殿下,是当真……容不下我了。”

    他缓缓转动轮椅,面向窗外,看着楼下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眼神幽深如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他怕了。”

    “他怕三年前的旧事重演,怕那个本该死了的‘皇长孙’会卷土重来,夺走他的一切。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将一切可能的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

    裴晏清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旧事。

    可云照却能听出,那平静之下,所掩藏的滔天巨浪。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照的声音沙哑。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死在大牢里?看着临江月毁于一旦?然后你自己……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等着他们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缩头乌龟?”

    裴晏清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的弧度,带上了几分嘲弄。

    “云照,你跟了我十年,竟还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