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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瓮中捉鳖,计中之计请君入瓮

    第五十八章瓮中捉鳖,计中之计请君入瓮(第1/2页)

    老管家瞳孔剧烈收缩,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这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他心中一横,手上力道再增三分,势要将朱岩一击毙命。

    可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朱岩的身体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扭转动作。

    他的肩膀,以毫厘之差擦过了判官笔的锋芒,带起一串血珠。

    而他那只完好的右手,却如铁钳一般,一把抓住了老管家持笔的手腕!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管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腕竟被朱岩硬生生捏得粉碎!

    朱岩没有丝毫停顿,以老管家那惨叫的身体为盾牌,挡住了侧方劈来的两把钢刀。

    “噗嗤!”刀锋入肉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那两名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砍进了自己人的身体里。

    趁着他们一愣神的间隙,朱岩已经夺下了老管家手中的另一支判官笔。

    手腕一抖,判官笔化作一道乌光。

    “啊!”一名杀手捂着咽喉,难以置信地倒下,鲜血从他指缝中狂涌而出。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从朱岩发动攻击,到废掉老管家,再到反杀一人,不过短短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钱谦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眼中的贪婪与欣赏,化为了无尽的恐惧。

    怪物!这根本不是人,这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钱谦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

    剩余的杀手们,也被朱岩的凶悍激起了血性,怒吼着再次扑上。

    朱岩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左臂有伤,行动不便,但他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却在方寸之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像一头在羊群中肆虐的猛虎,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

    他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招式,有的只是在战场上磨炼出的,最纯粹、最有效率的杀人技巧。

    踢、撞、锁、喉!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了最恐怖的武器。

    一名杀手长刀当头劈下,朱岩不闪不避,侧身一撞,肩膀狠狠地撞在其胸口。

    那杀手如遭重锤,胸骨塌陷,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另一名杀手从背后偷袭,匕首直刺后心。

    朱岩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个下蹲,回身一脚,正中对方下颚,那人整个飞起,重重砸在水榭的柱子上,当场昏死过去。

    鲜血,染红了水榭的地面。

    惨叫声,此起彼伏,又迅速归于沉寂。

    不过短短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十几名南镇抚司的精锐死士,便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水榭,除了钱谦粗重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朱岩站在尸体中央,玄色的衣袍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左臂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崩裂。

    鲜血汩汩流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手中那支判官笔,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了已经瘫软在地的钱谦身上。

    “现在,你还觉得能留下我吗?”

    钱谦浑身剧烈颤抖,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竟是当场吓尿了。

    他看着朱岩一步步走来,那身影,在他眼中与魔神无异。

    他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别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圣上不会放过你的!”

    朱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我不会杀你。”他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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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

    但朱岩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因为,让你活着比杀了你更有用。”

    他俯下身,在那块锦衣卫令牌上沾了点血,然后一把塞进了钱谦的怀里。

    紧接着,手起笔落。

    “呃……”钱谦的舌头,被齐根割断。

    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朱岩点了他的穴道止住血,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走出了这片人间地狱。

    ……

    半个时辰后,高阳王府。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吗!”

    朱高煦被人从睡梦中粗暴地摇醒,正要发火,却看到亲兵那张写满震惊与狂喜的脸。

    “王爷,王爷,朱将军回来了,他抓到奸细了!”

    “什么?”

    朱高煦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就冲了出去。

    当他冲到前厅,看到那个被绑得像个粽子,满嘴是血,一脸惊恐绝望的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钱侍郎?”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钱谦!

    那个平日里对他恭恭敬敬,一脸和善,在北平官场素有清名的老臣?

    他就是刺杀自己妹妹,安插在北平城里的奸细头子?

    这怎么可能!

    “兄弟,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朱高煦结结巴巴地问道。

    朱岩面色有些苍白,但他只是平静地将那块,沾着血的锦衣卫令牌,扔到了朱高煦的脚下。

    “南镇抚司千户,潜伏北平多年,一手策划了梅园刺杀。”

    朱岩看着目瞪口呆的朱高煦,将钱谦的身份和罪行,言简意赅地和盘托出。

    当听到钱谦不仅要刺杀公主,甚至还想用毒药控制自己,把他变成颠覆燕王府的棋子时,朱高煦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狗贼!”他怒吼一声,一脚踹在钱谦的心口,后者如滚地葫芦般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当场就晕死过去。

    “我宰了他!”朱高煦怒火攻心,拔出墙上的佩剑就要上前。

    “王爷且慢!”朱岩拦住了他。

    “兄弟你别拦我,此等奸贼,不将他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我现在就拖着他去见母妃,让母妃定夺!”

    朱高煦双眼赤红,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钱谦的脑袋砍下来。

    “王爷,现在就这么把他带过去,不妥。”朱岩摇了摇头。

    “有何不妥?”朱高煦不解。

    朱岩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王爷,您试想,钱谦乃是前朝旧臣,又是最早投靠父王的一批文官,在北平官场根基深厚,门生故吏遍布。”

    “您就这么把他带过去,单凭一块令牌,他死不承认,朝中必定会有人为他说话,说我们屈打成招,栽赃陷害。”

    “就算母妃相信我们,最后顶多也就是一个流放充军的下场。”

    “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不仅便宜了这个老狗,更显不出王爷您雷霆手段,为北平铲除心腹大患的盖世奇功!”

    朱高煦一愣,他那简单的脑子,瞬间被绕晕了。

    但他听懂了一件事,这么做功劳不够大!

    他立刻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问道:“那依兄弟之见,该当如何?”

    朱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凑到朱高煦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咱们,得先在城里,放一把火。”

    “然后等明日一早,再将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