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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香火鼎盛的紫清道观

    “呵!你这未来皇帝,气派不小嘛!”

    朱元璋忽然低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期许。

    “你可别学咱这暴脾气,咱早被描成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了,爷爷盼着你将来能做个比肩唐太宗的明君,让百姓提起你就念好。”

    朱小宝听见这话,摇了摇头。

    “爷爷放心,孙儿不止要比肩唐太宗,还要超越他!”

    “哟,这小子口气倒不小!”

    爷孙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脚下的石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头。

    朱小宝稳稳将老爷子放下,刚直起身,就见朱元璋上下打量着他,咂舌道。

    “你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壮实了,跟山里的牯牛似的,背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皱着眉纳闷起来。

    “最近朝里那堆事压得人喘不过气,你反倒越来越结实?难不成偷偷躲懒了?”

    朱小宝笑道。

    “我天天都抽时间练着呢!”

    “哪能躲懒啊!孙儿是想着,要做大事,先得有副好身子扛着,每日再忙,也得抽半个时辰练练拳脚,总不能跟个病秧子似的,让爷爷和百姓操心。”

    朱元璋欣慰的点了点头。

    紫清道观的山门敞着半扇,门口立着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小道童,眉眼生怯,瞧着都是生面孔。

    六年前来这时见到的那些半大孩子,如今该是长成人了,或许已经能独当一面打理观中事务了吧。

    正想着,最前头那个圆脸小道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打量他们,歪着脑袋脆生生问道。

    “二位是找哪位道长吗?我们这儿是清修之地,寻常香客不往里头引哦。”

    自从上次紫清道观祈雪应验,紫清道观的名声在大明朝便如日中天,往来求神问卜的香客踏破了门槛。

    小道童说着,小手往左边一指。

    “若是要上香祈福,那边设了祭拜的地方,您二位往那儿去便是。”

    朱小宝和朱元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左侧空地上立着尊三清老君铜像。

    铜像前摆着只三足大鼎,鼎口插满了手臂粗的高香,烟气缭绕间,十几个香客正跪在蒲团上虔诚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朱元璋眯眼瞧了瞧那鼎里燃得正旺的香,忽然低声笑了。

    “倒是比从前热闹多了。”

    朱小宝笑了笑,对小道童说。

    “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朱小宝来了。”

    小道童眨巴着眼睛,满脸茫然。

    “朱小宝?是哪位道长的朋友吗?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呀。”

    “你只管去说便是,自会有人出来见我。”

    朱小宝语气笃定,眼底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小道童将信将疑地跑了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就见观里一阵忙乱,几个身着道袍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紫清道观如今的主事李思松。

    旁边祭拜的香客们见这阵仗,都好奇地停下动作,朝这边望来。

    李思松快步走到朱小宝面前,恭敬地行了个道家稽首礼,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掌教师兄,您怎么突然来了?贫道一点准备都没有。”

    朱小宝微微颔首,淡淡道。

    “进去说吧。”

    这话一出,不仅香客们惊呆了,连刚才那个小道童都张大了嘴巴。

    原来这位看着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竟是道观的掌教师兄?

    众人眼睁睁看着朱小宝从容地搀着朱元璋,在李思松的陪同下,慢悠悠走进了紫清道观的内院,一时间都忘了祭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诧异。

    “我的天!掌教?”

    “这么年轻就做了掌教?”

    围观的香客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愣在原地,目送着两人进了道观。

    “小道参见陛下,参见太孙殿下。”

    三清大殿内香烟袅袅。

    几个身着深色道袍的道家高层正对着朱小宝和朱元璋躬身行礼。

    “行了,都是自家人,别多礼了。”

    朱元璋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殿内熟悉的三清塑像,语气随意得像是走亲戚。

    “今儿个刚好路过,想着你们这儿的斋饭清淡,过来垫垫肚子。”

    “哎!好嘞!”

    李思松忙应着,转身就吩咐身后的道童。

    “快,去后厨说一声,备上咱们观里最精致的素斋,多做几样爽口的菜,一定要用新收的米和竹笋。”

    他又转向二人,脸上堆着温和的笑。

    “陛下,太孙殿下,你们先在这罗汉榻上歇歇脚,小道这就去取去年窖藏的云雾茶,泡上一壶给您二位解乏。”

    朱元璋在榻边坐下,摸着冰凉的扶手乐呵道。

    “好啊,早就听说你们道家的茶养人,今儿个正好尝尝鲜,也学学你们清静心、寡私欲的门道。”

    李思松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顺势接道。

    “陛下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道家讲究的就是个‘无为心静’,心不扰,气自顺,可不就能长命百岁嘛!”

    “哈哈哈!你这老道,倒会说话!”

    朱元璋被逗得朗声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借你吉言,咱也多享几年这太平日子!”

    朱元璋这人有个本事,跟谁都能搭上话,上到朝堂大臣,下到田间老农,三言两语就能聊得热络。

    这本事不全是因为他出身草根,更在于他那颗从不停歇的求进心。

    想当年,他还是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的放牛娃,拿起锄头比握笔杆子熟练得多。

    可自打投了红巾军,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拼命补学问,案头的兵书、史书堆得比山高,哪怕行军打仗的间隙,也得让识字的亲兵念上几段。

    后来当了皇帝,批奏疏时对着晦涩的文辞逐字琢磨,夜里挑灯看卷宗更是常事,他对自己的提升,从来没松懈过。

    换作旁人,打下这么大一片江山,早就沉湎于权力的滋味,学着那些昏君骄奢享乐了。

    可朱元璋不,他照样穿着打补丁的龙袍,吃着粗茶淡饭,眼里盯着的永远是百姓的田赋、边关的防务。

    这份在权位上仍能沉下心来的毅力,才是最了不起的地方。

    人一旦有了权、钱、名,就容易飘,能安安稳稳坐下来看书学习的,万中无一。

    朱元璋偏是个例外,却又从不跟人吹嘘这些,仿佛那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就像武则天立的那块无字碑,是非功过全凭后人评说。

    皇帝嘛,总得有点神秘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