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华方的人过来,移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他自若地上前和领头的军官交谈。
男人折返回来,“要去哪?我送你。”
“不行,我怕死。”林斐几次看向军方的人,“他们送我比较安全。”
男人从西装内袋拿出随身携带的外交护照:“这个够安全了吗?”
林斐慌得六神无主,看到这本护照都快哭了。
这人怎么不早点说,还和她瞎聊这么久。
林斐跟着男人上了车,不安地扯着安全带,咽了几次口水:“你……真的没骗人吧?”
“我要是护照造假,轮不到你问,刚才那个军官一枪就崩了我。”男人说话野腔无调,对自己也没嘴下留情。
林斐淡定了一些,舔了舔下唇:“倒也不用这么咒自己。”
前面是封锁区,林斐看向男人。
“应该是范围扩大了,你从酒店里跑出来是对的。”男人没有踩刹车,直接开到路障前。
一个拿枪的大胡子男人敲了敲主驾驶,男人掏证件之前说:“拿护照。”
林斐颤颤巍巍递过去自己那本。
他用着当地语言和对方交涉,虽然林斐听不懂,但能判断他们后面在插科打诨,氛围没这么严肃。
男人拿过护照,还给林斐,带着她穿过封锁区。
“怕了?”男人发现林斐变得诡异的安静。
林斐双手埋在掌心,吸着鼻子说:“我没见过这场面,我当然怕,更怕死前一个在意的人都联系不上。”
“你刚才说要写道歉信,给谁写?”男人问。
林斐打开备忘录,看着三行毫无逻辑的句子,扁着嘴说:“我先生,我和他吵架了。”
“等会就能见到了,留点力气等会说。”男人加了速,车子快速朝医院开去。
快要靠近医院时,林斐发现不远处迎面开来的是叶湛所说来接她的车子,降下了窗,大喊叶湛。
“你别喊,我靠边停车。”
男人话音刚落,前面的车子直接别停他们前面,他赶紧踩下刹车,差一点点就要撞上。
主驾驶下来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
林斐一看是梁延泽,心急地拍着车门,不停地乱摸,找不到车锁在哪。
男人手从方向盘才移动,梁延泽动作更快,从身后抽出手枪,一身戾气,黑眸结了一层冰霜,枪管对着男人的头,疾步逼近。
男人不敢有动作,举起了手。
梁延泽打手势示意他降车窗。
男人摁下解锁和降窗摁钮。
“梁哥,陈时琟出任务了,我替他跑腿的,你可别真的崩了我。”男人保持举起双手的动作,悠哉地靠进凳子里。
梁延泽还没来得及发问,林斐从副驾驶冲下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哭着说:“梁延泽,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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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没有陈时琟,但有郁闻晏[让我康康]老陈嘴巴温柔一点,只有上谈判桌会比较锋利,还是比较讲礼貌的,这位嘴巴舔一下真的会毒死自己
这本书的时间线比较靠前,他俩还在国外,还没回去,但老郁快回去了(大概这个时间线)
梁医生和老陈是认识的,因为以前当过无国界医生,介绍他俩认识的是宋霁礼啦。
老宋那个群里还有一个陈时琟的堂哥,确实有这号人物,这号男人晚点写。(他的故事差不多在他们所有人的时间线之前
[吃瓜][吃瓜][吃瓜]还是66,爱你们!
第50章多雨时节
郁闻晏手还举着,下巴抬了抬,示意梁延泽要不要先照顾一下林斐。
梁延泽松口扣着扳机的食指,轻轻一旋,枪口对着地下,收到身后的枪匣。
使用熟练,应该经常摸枪。
郁闻晏舌头轻弹,发出一个响,流里流气说:“梁哥,老手啊,有空比一比。”
梁延泽空出来手,扶稳林斐:“谢谢你救她,你要想玩,随时可以。”
林斐紧张问:“我们一定要在大马路上聊天吗?”
“我送你们吧。”郁闻晏抬手看了眼当前时间,“还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梁延泽示意叶湛把车开回去,带着林斐上了郁闻晏的车。
“我听陈时琟说你曾在这边待过六年。”郁闻晏自来熟地扯起话题。
梁延泽:“嗯,在这边做无国界医生。”
“敬佩。”郁闻晏瞄了一眼后视镜,眸光落在林斐身上,“陈时琟接到了你的消息,走不开才叫的我,我也是到酒店附近撞运气,没想到遇到了她。”
“谢谢你,回头我再和他道谢。”梁延泽在偌大的城市找一个人不容易,而且他的身份不好随意走动,只能联系在吕圣利尼亚的外交官好友。
郁闻晏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也不下车了,降下车窗对他们说:“还有任务,改日再聚。”
“注意安全。”梁延泽手搭在窗沿,点了点。
车不载人了,郁闻晏开车也变野了,后退一个角度,打死方向盘一脚油门冲出去。
好似开的不是商务车,而是赛车。
“会不会太危险了,他身上什么都没带。”林斐担忧,好歹也被他救过。
梁延泽:“他是外交官,身上要是带了武器更容易出事。”
林斐只在电视中见过外交官,在她印象中他们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说话犀利,眼神锋利,从没见过奔跑在战火和硝烟中的外交官。
梁延泽牵过林斐:“走吧,别想了,这是他们的职责。”
刚经过一场动乱,受到冲击的林斐多愁善感是正常的。
职责……
林斐视线落在梁延泽身上。
他出门太急,下了手术还未来得及换回常服,穿着白大褂和深蓝色的刷手服。
在这样的国家过了六年吗?
经历了像今日这样的动乱多少次?
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吗?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你可以在里面待着。”梁延泽带着林斐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张书桌和一个沙发,书架后面就是休息的床,非常地简陋。
“交战默认不能炸毁学校和医院,这里很安全,所以不用担心有意外发生。”梁延泽扶着林斐到凳子坐下,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林斐低头看着杯子里清澈的白开水,没接过,起身抱紧梁延泽,将头埋在他的领口,小小声地哭泣起来。
梁延泽有些自责,早知道就把她带在身边了,这次的经历不像一场火灾那么简单,如果心理疏导没做好,很可能留下很严重的创伤。
“没事了,你很安全。”他空的那边手,轻轻地拍了拍她背。
梁延泽柔声哄着她:“在这里待着等我,得去见院长和金师兄一面,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