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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回不来。”

    如果带林斐来医院,还是打一声招呼比较妥当。

    而且外面战火纷飞,有伤患不停地往医院送,他作为医生得去到前线。

    林斐松开了手,眼角挂着泪,听话地坐好,还接过了那杯水,喝掉一半:“我知道了,你去吧。”

    她告诉自己帮不上忙就不能添乱。

    梁延泽迅速地换了一身白大褂,将手枪放到抽屉里。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走到门口回望了两次,只留下一句六小时内都别睡觉,便走了。

    林斐放下手机,缩在凳子里,发呆静等时间过去。

    大概四小时后,梁延泽抽空回来了一趟,他的白大褂是脱下来放在臂弯里的。

    虽然他奋力掩饰了,林斐还是看到白色上面的一抹红色。

    “叶湛会给你送吃的,多少吃一些,别空腹。”梁延泽顿了一下说,“我刚和郁闻晏那边联系了,明天华国会派一辆飞机撤侨,你跟着一起回去。”

    “你呢

    ?”林斐站起身。

    梁延泽抿了抿唇:“不好立马走,这里缺医生。”

    那就是不一起走的意思。

    林斐想拒绝,可她不能在生死攸关时刻说孩子气的话。

    梁延泽口袋里的呼叫机响了,他找出来查看,拿起衣架上另一间白大褂套上,“我后面排了两台手术,你记得吃饭。”

    话音和关门声一同落下。

    房间内又恢复安静。

    田璎抽空给林斐送了一份食物。一进门,她便关心问:“师母,你还好吧?”

    本来安排叶湛过来,但想着傻大个不会安慰人,田璎才主动跑来。

    林斐一个人在小屋子闷着,信号又没有恢复,她压根没有缓过劲,后劲比以往任何一次意外都要大。

    “再坐一小时,我睡一觉可能好许多。”林斐站在窗边,却不敢挑开帘子往外看。

    黑漆漆的城市此刻并不安静,爆炸声和尖叫声没断过。

    “我也有些扛不住了,没想到第一次出国参加会议会遇到这种事。”田璎打开盒饭,碎碎念道:“好在有梁老师,我和叶湛经验不多,他没有安排我们在急诊,我和叶湛就负责跟外伤手术,虽然也不是特别专业,但现在人手不够,关键时刻只能进入军医模式,人救活就行,别管其他小细节了。”

    “这个情况……会持续多久?”林斐走到桌前,摆着的是吃不惯的异国菜,没有挑剔的余地,眼下能有食物充饥就行了。

    她坐下来,规规矩矩地用餐。

    田璎在另外一张凳子瘫坐,四肢卸力,如一滩静止的死水。

    “还有伤亡人员不停地送来。”田璎眼神迷茫,“我也说不好几天。”

    林斐咬了咬下唇,没再问,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田璎走好,她又在凳子上坐了半小时,擦了把脸后躺下休息。

    耳边是不间断的爆炸声,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安静的楼道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然地,戛然而止。

    林斐呼吸都停了,她套上鞋和外套,想起了柜子里的那把手枪,深呼吸几次,打开,拿在手上。网?址?f?a?b?u?页??????u????n?????????5??????ò??

    她手软绵无力,但求生意识战胜了所有的恐惧,握紧了枪柄,开门悄悄地出去。

    来到楼梯,林斐往下看,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大胡子男人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一间一间门推开,好像在找人。

    局势变得更糟糕了?医院也要被劫持了吗?

    林斐被吓到钉在原地,眼看着他们要往上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着楼上跑去。

    路标上的文字一个不认识,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害怕却不敢发声任何声音。

    差不多到顶楼,她看到一个自动大门像手术室,想到叶湛和田璎在手术室帮忙,她飞奔过去。

    倏然地,伸出来的一只大手抓住她胳膊,带着她躲进小房间,对方似乎有预判,紧紧捂住她的嘴,不让一点声音泄出。

    林斐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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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文,是我。”梁延泽贴在她耳边,声音压低。

    林斐停下,几秒后才意识过来,转身紧紧抱着他,连哭都不敢哭。

    手术刚结束,梁延泽接到了急诊的电话,告知有人闯入医院,手持枪但没有伤人,似乎只是找人。他不放心林斐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正要下楼找她,没想到她自己跑了上来。

    “梁延泽。”

    “梁延泽……”

    林斐怕到失去语言功能,像无助的鱼疯狂撞击着鱼缸,呆愣地念着他的名字。

    梁延泽看着心疼,用拥抱回应她。

    在黑暗中,他摸到了她手里的枪,发出了很不符合适宜的一声轻笑。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能靠着毅力寻找一线生机。

    “下次带枪别拿在手上,别人会以为你对他们构成威胁从而对你不利,可以别在腰后,尽量遮挡好,关键时刻能保命。”梁延泽一下一下地摸着她后脑勺,“这次做得很好,没有坐以待毙,还会自救。”

    这声夸奖终于将林斐的意识拉回来了。

    “梁延泽,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林斐枪也不拿了,松开手,由着它掉在地上。她双手抱着梁延泽,泣不成声:“你别送我回国好不好,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任性,但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梁延泽不能答应,缄口不言。

    “你要真的出事了我怎么办啊?”林斐如鲠在喉,“你怎么能像六年前一样抛下我就走了呢。”

    梁延泽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既然你不能爱我,为什么那两个月对我千万般好。在我接受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离开时,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过生日,为什么还要送我礼物。”林斐哭着控诉他,“你嘴上说不能爱我,为什么每个举动都在说你有多想爱我。”

    梁延泽拇指擦掉她脸颊上的热泪:“非文,我害怕伤害你。我……怕心里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不磊落的偏执和阴暗,以及强烈的控制欲会令我彻底失控,无法再接受你变心或爱意消减。”

    “正常的亲密关系不该是这样的。”所以他选择离开了江都一段时间,他想要压下心里的阴暗面,她不该承受这些。

    “不该是这样,所以要放弃爱吗?”她咬紧下唇,不想发出任何哭声,眼泪却止不住簌簌地流下。

    毋庸置疑的,他爱她。

    这份爱能战胜自毁意识。

    意识到爱上她是个煎熬的过程。

    他痴迷她给的热烈,她沉迷和他的游戏,世界颠倒之时他也会短暂清醒,会陷入自我怀疑,怀疑他们这样就是爱吗?

    后来会自我怀疑爱为何会滋生出如此多的负面情绪,他够爱吗?

    他……至今还未找到答案,这样的爱太沉重了,她要为他们必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背书。

    “这样的爱,好苦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