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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 大人为何戏耍我?

    第一卷第29章大人为何戏耍我?(第1/2页)

    戴缨进入后,两人停止了交谈。

    戴缨上前,先是朝陆老夫人欠身问安,又侧身朝陆铭章欠身行礼。

    谁知她才屈膝,陆铭章便起身离开,经过她时侧目瞥了一眼,径直出了屋室。

    “缨丫头,你来,坐过来,我有话同你说。”待陆铭章走后,陆老夫人说道。

    戴缨察觉出一点异样,走了过去,敛衣于老夫人身侧安坐下。

    陆老夫人再次开口:“下午那会儿……你姑母遣人捎信来,叫你回去住几日。”

    戴缨指尖猛地一颤,强扯出一丝笑意:“是了,不知不觉已离开谢府有段时日,阿缨也该回去瞧瞧姑母。”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又道:“回去安心住几日,仍是回来。”

    戴缨应是。

    “行了,你去罢。”陆老夫人没再多说什么。

    戴缨起身,行过退礼,出了上房。

    老夫人让她回谢府住几日,仍是回陆府,在戴缨看来,那不过是客套话,她同陆府又不沾亲带故,若离了陆府,哪有脸自请回来。

    再一想适才进去时,屋里的情形,脚下的步子顿住,折过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归雁随在身后:“主子,这不是回揽月居的方向。”

    “不回院子,去前面书房。”

    “书房?那不是……”归雁住了嘴,不再往下说。

    陆府很大,从后院到前院要走上一段,等戴缨寻到这院子,后背已出了层细汗。

    院门守着几名小厮,见了她,问了好,其中一人引她在院中等候,前去报知。

    然而小厮并不入书房,而是去了书房旁边的侧屋。

    不一会儿,从侧屋出来一人,那人修身挺立,着一身布衣直缀,面目温和。

    这人缨戴记得,陆铭章的亲随,叫长安的。

    “戴小娘子找家主?”长安问道。

    他听小厮说,那位戴小娘子来,问见家主,乍一听有些惊异。

    戴缨点头道:“是,缨娘请见陆大人,劳通传一二。”

    “眼下夜已深,家主仍有公事处理,无暇见小娘子。”长安说道。

    戴缨看向长安,嘴角挂起一抹冷笑:“还未报知,掌事怎就知道陆大人不见?还是说……事先得了命令,故意找理由避而不见?”

    长安怔了怔,怎么这女子腔调中透着怨嗔,似是同阿郎牵系,这可就奇了。

    “小娘子误想了,这个时候……除了老夫人那边的事,阿郎谁也不见。”

    戴缨往亮着的门窗看了眼,心里壅堵的气只能生生压下,摇了摇头,她这是做什么呢,于是无奈转身,正待离开时,门里传出人声。

    “让她进来。”

    听到这话,长安心下一惊,不免多看了戴缨两眼,阿郎处理事务不喜人打扰,哪怕婉姐儿来了,也得乖乖在院里候等,不得命令不许进入书房。

    有一次候久了,闲着无聊摘了一串院中的葡萄,后被责罚。

    长安将戴缨引到门前:“小娘子进去罢。”

    戴缨理过衣襟,拂了衣袖,双手捉裙,迈过高槛,踏了进去。一进书房,就见陆铭章伏于案后,手执笔管,不知写着什么。

    戴缨看了一瞬,心道,这么晚还写东西,不会坏眼么?再看他手边的青瓷盏,里面的茶水已空,只剩残叶。

    要不要给续上?以作示好?

    还是算了,这会儿她来,不是为讨好他的,而是把话说清楚,左右明日她就离开,这口气需得捋顺。

    “坐。”陆铭章头也不抬地说道。

    戴缨寻了一个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敛裙坐下,继续一声不吭。

    陆铭章提笔煞尾,搁下笔管,将纸页放置一边待干,然后抬头看向戴缨。

    “何事?”

    戴缨毫不避让地回看过去,说道:“深夜前来叨扰大人,确实有事。”

    陆铭章漠然地看着,眼神淡淡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戴缨想了想,接下去说道:“明日缨娘便从陆府离去。”

    陆铭章仍是缄默。

    “大人就没什么说的?”戴缨紧紧合握着双手。

    陆铭章一面给自己续了茶,一面问道:“说什么?”

    戴缨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也不是,当下把心里的不忿宣泄出来。

    “花灯节那日,崇哥儿失了踪迹,大人见了我,不问缘由先是一通怀疑,大人对我不信任也合情理,缨娘毕竟是外人,且不是那厚脸涎皮之人,见大人似有驱逐之意,缨娘想着待找到崇哥儿自请离开。”

    戴缨缓了一口气,继续道:“万幸,人找到了,本要同老夫人请辞,大人又换了一副态度,缨娘斗胆揣度,大人想让缨娘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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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章双目微凝,神色有了一丝变化。

    戴缨仍不顾不管地说着:“我确实有些私心,不过是想借陆家这个大树的荫蔽,可大人不该这样戏耍于我。”

    “前面还夸我呢,说我是个聪明的,脚长在我身上,或走或留由我自己决定,今晚这又算什么?!想让我离开直言便是,何须在老夫人跟前……”

    戴缨说得激愤,没发现陆铭章眉头蹙起。

    她不敢停下话语,怕自己一停,就不敢往下说,遂一咕噜悉数倾泻出。

    “都说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大人当不得这话,专以戏人为乐,分明是心胸……”

    “放肆!”陆铭章的喝止声从上首传来。

    戴缨立马噤了声,两眼睁愣,眨了眨,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惧意一点点从骨头缝滋出,找补似的说了句:“我给您沏茶?”

    “出去!”

    戴缨一激灵,双肩一缩,应了一声“嗳”,乖乖立起身,合着双手置于身侧,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门。

    长安守在门外,别的没听到,就听到他家阿郎那两声,一个“放肆”,一个“出去”。

    再见这位从书房出来的戴小娘子时,那眼神便不一样了。能惹他家阿郎失态的她是第一人。

    戴缨出了院门,脑子完全乱了,不过仍把腰背挺得直直的,一直走回揽月居,回了屋。

    “你去外面。”

    归雁应是,带上房门。

    屋中只剩戴缨一人时,那肩背渐渐颓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杯的手抖了两抖。

    彼边,陆铭章坐在桌案后,沉着眼,静了一会儿,拿过一本册子,翻开看去。

    看了一会儿,放下,然后目光落到烛焰上,眼神渐渐虚化,脑中浮出一双惊欠的双眼,澄澈中有一种胆大的神情,被他喝止后,便滞在那里,叫人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罢了,罢了,他跟一个不知世务的小丫头计较什么。

    ……

    次日,戴缨早早起身,因着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浮肿。

    “东西都收好了?”戴缨问道。

    孔嬷嬷在屋子里转看一番,回道:“本也没什么,只几件衣衫和饰盒,都收齐了。”

    这时归雁插话道:“老夫人不是说让咱们过去住几日,再回来么?”

    孔嬷嬷拿指点了点归雁的额:“叫我说你什么好,人家老夫人那是客套话,你就当真了。”

    说罢,孔嬷嬷暗暗一叹,归雁也跟着怏怏不乐。

    她们不为自己,主要是忧戴缨,这一回谢府,哪还有自由可言。

    戴缨又何尝不郁悒,只是面上并不表露,叫人端看,也看不出什么。

    正要出门时,院子里响来脚步声,一个小小的身影快步来到她的身边。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陆崇问道,他的身后还跟着陆溪儿。

    戴缨微笑道:“姐姐归家几日。”

    “所以几日后就回么?”陆崇继续问。

    戴缨不知该怎么回答,还是陆溪儿从旁道:“那是自然了。”说罢,陆溪儿看向戴缨,“走得好急,我一早才得知,去问了老夫人,她什么也没说,不知是何原因。”

    戴缨笑了笑,执起陆溪儿的手:“能客居陆府,于我而言已是不敢想,怎好一直叨扰,日后……若我能回平谷,你同小陆崇来找我,我作东道,带你们在平谷享用美食,游转山水。”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道了别。

    出了府门,马车已在侧门等候,仆从放下踩凳,归雁扶戴缨上了马车,随后,谢珍也上了车。

    马车启行,缓缓朝谢府驶去。

    路上,戴缨眼皮微敛,静坐。她想清静,可旁边有个谢珍,注定是清静不了的。

    “我觉得你那话说得有些道理,那件事是该先同我母亲商量,所以我回院后立马捎话给我母亲,咱们今日回谢府,你可想好怎么说?”

    接着警告似的说了句,“可别坏我的好事。”

    戴缨心中一动,转头看向谢珍,问道:“你捎话给谢府?”

    谢珍掀开车帘,看走到哪里了,眼睛往外张望,嘴里回道:“是呀,我让人捎话给我母亲,她这才让我们回。”

    所以老夫人说让她回谢府暂住几日,落后仍是回来,不是客套话。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一咯噔,昨晚她跑到陆铭章书房,对他出言不逊……

    戴缨的脸刷地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