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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章 陆相要见你

    第一卷第43章陆相要见你(第1/2页)

    戴万昌早把城南的私宅整理出来,不论坐卧衣食,还是丫鬟奴仆,一应俱有,华宅竟显奢贵大气。

    比那青城的行馆更胜几等。戴家的财力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展现。

    待到天刚擦黑,陆相一行住进了行馆,戴万昌仍不敢大喘气,一再嘱咐管家小心周到,不容出一点疏忽。

    管家揣着一颗心,满口应下。

    戴万昌从行馆的角门出来,他虽是私宅的主人,这会儿没有传见,不能进主院。

    从行馆出来后,戴万昌乘轿归宅,轿内,戴万昌闭目养神,然而,还没走几步,轿辇遽然停下。

    “怎么回事?”

    侍从的声音从轿外传来:“老爷,是咱们家下人,说有急事相告。”

    戴万昌沉了一口老气:“叫他上前。”

    侍从应了,不一会儿,另一道声音惶急传来:“老爷,不好了!大姐儿不见了!”

    戴万昌两眼一睁,把轿帘一揭,怒问:“什么?!”

    “大姐儿不见了,跑了!”

    戴万昌看着屋中的情形,差点没立住。

    次女依在孙氏的怀里,捂脸呜咽,地上是散开的麻绳,下人们想要搀扶她起身,她不起,只是坐在地上,泪珠连连。

    孙氏抱着女儿,泣诉道:“老爷,缨娘好下作手段,行那强匪之风,用绳绑了云儿,换了她的行头,逃出府去。”

    戴万昌两目通红,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孙氏继续添火加柴:“有些话妾身本不该说,但眼见着家风要乱,实在揪心,老爷平日将缨娘捧在手心惯着,谁知竟惯出这般心性,对自家姊妹都下得去手,她轻慢我这个姨娘,我忍忍便罢了,可若日后连老爷的教诲都置若罔闻,岂不是要酿成大祸?想想都替老爷心寒……”

    戴万昌气得哼哼两声:“她眼里哪还有我?真有我这个父亲,敢如此行事?!”接下来又道,“好,好,我就说,依她那性子,怎会如此安静地闭在院中,原来在这儿等着。”

    “来人!”戴万昌大喝一声,“派人去找,务必将大姑娘带回,她若乖乖回来还罢,若是不回……打断腿,绑也给我绑回来!”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违抗父命,想翻天不成?!”

    孙氏上前,替戴万昌顺气:“老爷莫气,气大伤身,云儿受这点委屈不当什么,您若有个什么不好,才是大灾。”

    戴万昌稍稍压下火气,看向仍在呜咽的小女儿:“带她回房。”

    孙氏领戴云回了院子,戴云一进屋室,就扑到榻上大哭起来。

    “她跑了,她跑了,姨娘,父亲定会再把我推出去,我不要给小衙内做妾。”

    孙氏安抚道:“放心,她跑不脱的。”

    “这是如何说?”戴云睁着湿红的眸子。

    “如今全城戒严,她只能在城里打转,出不得城门,你父亲又派了人手,安心好了,不出三日,必将她捉回。”

    戴云听说,这才放下心。

    ……

    陆铭章在行馆歇了一夜,次日起早,用罢饭,往园后走去,长安随在身后。

    平谷的气候较京都而言更加湿润凉爽。

    园中绿植蓊郁,花木是精心修剪过的。

    芊绵的草席中,铺着不规整的板石,通往另一景,展目看去,薄雾如纱弥漫着,模糊了远处景物的形状。

    低矮的楼阁在雾中若隐若现,带着草木香的晨风将阁檐的“惊鸟铃”撞响。

    陆铭章漫步缓行,不一会儿,雾气浸染了衣带和鬓间的发丝。

    “戴家在平谷,确实是头一份的富庶。”陆铭章说道,“怪道那丫头面上看起来低眉顺眼,骨子里却有些精致的淘气。”

    长安看了他家主人一眼,到了这平谷,阿郎说话的语调都松快了几分。

    “是,戴娘子一定想不到咱们会来平谷,不若现下让人将她请来?”

    陆铭章摆了摆手:“不急,此次来平谷公事紧要,趁便捎带她而已。”

    长安应是,心里却是了然。

    又走了一会儿,晨雾渐散,下人来报,平谷县令带了一众大小官员拜候。

    陆铭章颔首表示知晓,回屋重新更衣,然后去了前面的敞厅。

    平谷一众官员侍立厅堂两侧,小衙内吴胜也在其内,穿了一件他不常穿的吏服,随在他父亲身侧。

    先时还能听到曼声低语,直到外面通传,枢相驾临,周围细小的声音立刻静下。

    吴胜用眼梢去看,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着深紫宽袖公服走来,面目沉凝,行止间,腰际玉环发出轻微的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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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于上首坐定,开口道:“让诸位久候。”

    众官员依礼拜了四拜。

    “不必多礼。”陆铭章说罢,让属官赐座。

    大小官员依言坐下。

    接下来,便是各人呈报公事,陆铭章默然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轮至吴县令时,陆铭章把身子动了动,理了理衣袖,启口道:“这处行馆征得谁家?”

    吴县令一呆,立马恭声道:“回禀枢相,此处行馆征得一戴姓门户。”

    “有心了,请这位戴家家主前来。”陆铭章说道。

    吴县令得了赞赏,本是提吊的心稍稍回落,有些欢喜,又有些疑惑,枢相为何要传见一个商贾。

    不过他不敢多想,当下吩咐人去请戴万昌前来。

    彼边……

    戴万昌在屋中来回踱步,一面记挂城南行馆,心盼着若能见一眼那位大人也好。

    可他也知此乃妄想,最好的结果就是,陆相夸赞吴县令办事妥帖,吴县令转头给他记上一功。

    另一面又记挂搜寻长女,原以为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把人寻到,谁知过了一晚,仍是没有半点消息。

    正在此时,院外跑来一人,因跑得太急,往前一趔趄:“老爷,城南……城南那边……”

    戴万昌心里一紧:“城南出事了?”

    “不是……吴县令派人来,说……”那人咽了口唾沫,又道,“说陆大人要见你。”

    戴万昌心头狂跳,如江海翻腾,一刻不敢耽误,让人备轿,理了理身上的锦服,阔步往院外行去。

    轿辇落于行馆前,已有人在外接引,一路行至正院的敞厅。

    此时厅上其他官员见了来人,俱侧目看着,眼中流露出一股轻蔑又不太显的嘲讽。

    戴万昌一进敞厅,头也不敢抬,趋步上前,立住,抖擞衣摆,作势就要跪下,上首一道声音响起,声音清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戴家主不必多礼,坐罢。”

    这一声,可叫在场众官员瞠目,陆相这是免了他的礼?

    就连戴万昌本人也摸不清状况,战战兢兢地懵怔着告了座。

    只是,坐是坐下了,心却不宁,凳子也烫屁股,只能虚坐三分,仿佛下一刻会立地弹起。

    “戴家在平谷做何种生意?”陆铭章问道。

    戴万昌恭声回道:“回大人的话,鄙人主要营生是绸缎、药材铺子之类。”

    说罢之后,便是一片安静,戴万昌心头打鼓,不住地揣摩这位大人话里的意思,为何要询问戴家营生,暗示了什么?

    这样大的人物,绝不可能同他闲话家常,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样的人物,个个都是字如千金。

    别说戴万昌了,就是在场一众大小官员亦是反复揣度这句话的含意。

    陆相这是准备以戴家为切口,探平谷的行商经贸?又或是见了行馆的奢华陈置,想拿戴家这只肥鸡,杀鸡儆猴?

    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戴万昌后背的衣衫早已汗湿一片,一颗精明的脑袋既混沌又忐忑。

    陆铭章本想再闲问几句,见戴万昌那局促之状,顿觉失兴,不再兜绕,直言道:“本院明日返程回京,戴小娘子同往,唤她前来。”

    戴万昌两眼一抬,在触及陆铭章那双凝肃的双目时,又赶紧缩回。

    他不确定刚才有无听错,还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壮着胆儿问了一句。

    “大人刚才说的可是唤小女前来?”

    陆铭章颔首道:“有劳了。”

    戴万昌激得一起身,提着衣摆,走到堂间,伏地顿首:“小人这就亲自前去带了小女来。”

    戴万昌这会儿想不得太多,陆相欲回京,还要带上自家女儿,这中间是何缘由?

    待他走出行馆,心思开始活动,大女儿回来告诉他,谢容同陆家千金定了亲,所以,陆相让自家小女随往,多半有谢家这一层的关系在。

    回了宅子,戴万昌问家下人。

    “人可找到了?”

    “不曾发现小娘子的踪迹。”

    戴万昌气得一跺脚,吩咐道:“把云姐儿带来。”

    陆相只说戴家小娘子,云丫头亦姓戴,都是他戴家的女儿,同谢家亦有亲缘,既然眼下找不到缨娘,便让云娘前去也是一样。

    下人应声去了。

    戴云在得知京都来的陆相传见后,还要捎带她去京都,恍若升至天阙,晕晕乎乎。

    “姨娘,看来大姐姐是我的福星,她一回平谷,所有的好事都向着我哩……”